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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舍里氏說道:「額娘,這事難辦哪!老爺的性子,您是知道的,執拗得很,他肯定不會同意。」
老夫人說道:「誰說讓石華德去辦了?老身的意思,是讓老身的不肖子石華善,還有他那尊貴的夫人和碩格格去辦!」
赫舍里氏鬆了一口氣,若是能越過自家老爺將這事辦成,那當然是極好的。
石華善是和碩額附,與和碩格格都是有資格進宮的。他們只要給上頭的人遞上幾句話,吹一吹風,別說是讓人落了小選,就是落了大選,也不是不成的!
眼看此事就要這麼定下,榮祿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如明媚的陽光一般燦爛。卻在此時,外頭走進來了一位長相威風凜凜,身形精壯如獵豹,年紀約莫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
他向老夫人和赫舍里氏問了安後,又看向榮祿。榮祿被他嚴肅的目光一懾,登時往後一縮,躲在了老夫人身後。惹得老夫人不滿地睨了他一眼,將榮祿護得更緊了。
年輕人毫不在意,似乎早就習慣了這一切。他開口直言道:「瑪嬤,阿都(弟弟)這事到此為止,就不要勞煩阿瑪和額娘了。」
老夫人頓時大怒,用力一拍桌子,發出「嘭」的響聲,低喝道:「你說什麼?石文炳!」
第4章 憂思
原來這位年輕人不是旁人,正是老夫人的嫡長孫,赫舍里氏的大侄子,瓜爾佳榮祿的堂兄——石文炳!
老夫人發了怒,石文炳卻絲毫不所動,將之前所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瑪嬤,榮祿阿都這事,本就是胡鬧,就到此為止吧,不可再節外生枝。」
榮祿頓時滿臉失落。榮祿雖然在額娘赫舍里氏面前總說起不願與石文炳相比,甚至還頗看不慣他為人處事的那一套做法。
但實際上,榮祿對這位堂兄是又敬又畏,甚至勝於他阿瑪。石文炳發了話,那他是斷斷不敢違背的。
老夫人看著心愛的小孫兒耷拉著頭,好似瞬間就失了精氣神的模樣,心疼得不得了。
她轉頭對著大孫兒怒目而視:「好哇你,石文炳!老身知道你厲害,你是伯爺,是我們這支瓜爾佳氏的家主,所有人都得聽你的!」
「老身算什麼?老伯爺去了這麼多年了,老身說的話哪裡還有人聽?」說罷,還拿出帕子輕拭起眼角來。
榮祿和赫舍里氏連忙上前相勸。
石文炳微嘆了口氣,說話仍是那樣淡淡的:「瑪嬤言重了,孫兒並沒有那個意思。」
老夫人還在傷感地說著老伯爺沒了,她就沒人管了,連小輩都不把她放在眼裡的話。赫舍里氏也開始抹淚。
榮祿則是越來越不好意思,畢竟眼下這狀況皆因他而起,他將自己挪到角落裡,眼觀鼻鼻觀心,恨不得縮成小小的一團。
然縱是如此,石文炳仍是一副鐵石心腸,並沒有改變主意的打算。
他有些無奈地望向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說道:「阿都,你也不小了,不可鎮日胡鬧。」
「我打算讓你去軍中練練,驍騎營參領是我老友,他會好好照顧你的。你收拾收拾,明兒個就跟我去報導。」
榮祿大驚,求救的眼神望向老夫人和赫舍里氏。
老夫人和赫舍里氏哪裡捨得,直說軍中辛苦,榮祿是從小就嬌生慣養的,怎麼可與那等粗人為伍,又哪禁得了那風吹日曬?更不論搞不好還有性命之憂呢。
石文炳又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就知道會這樣!
真是沒辦法,他明明是孫輩,被這一家子逼得擔起全族重擔,可偏偏他們不領情不說,還盡干拖後腿的事,真是讓他憂心不已。
想了想,石文炳拋出了另一個提議:「瑪嬤若是捨不得,那不如讓孫兒安排阿都去宮中做個藍翎侍衛。有孫兒看著,定不會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