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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樣,」朗庭趕忙說,「不一樣的,這怎麼一樣,你又不知道。」
「所以你他媽的不告訴我!」
「……」
葉幸周上前,深邃的眸光里全是涼意。
朗庭挨了他狠狠地一腳,疼地齜牙咧嘴,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葉幸周!幸周,我知道我有錯,我想錯了,我不該不告訴你,但是我對你兒子很好的你再動我我要一筆筆跟你算了,老子買了那麼多玩具給他,老子帶他去了多少次遊樂園。我一回國看完女朋友就去看你兒子。」
「……」
「老子給你哄過多少次孩子,替你當個多少回臨時爹。」
「……」
「老子壓歲錢都替你給得豐豐厚厚的,他受傷去醫院還是老子半夜跑去哄的你他媽還這麼下死手!」
似乎是某一個字眼,終於觸及到葉幸周的某個思緒。
他漲熱混亂的腦子裡停滯了一下,一會兒,氣息火熱地問:「受傷了?」
朗庭臉上挨了好多拳,說那麼多話疼得齜牙咧嘴的,聞言就踹了他一腳回去報復。
葉幸周眉眼一跳,但也沒去還手,他好像都感覺不到痛了,人很麻木,像泡在一個不真實的漩渦里,已經找不到方向了,只覺得整個腦子疲憊又混沌,非常非常希望這是假的,然後結束這種讓人崩潰的情緒。
但是他理智又知道不是假的,所以他那一雙炙熱的桃花眼中,瞳孔里的光,此刻只筆直地裝著朗庭被皺得皺眉的臉,聲音沙啞深沉地問:「他受傷了?」
朗庭點頭說:「上次他和狗玩,摔了一跤脫臼了,我跟你說過的,你還在電話里哄了他,你說他是個小天使的,你還給他買了樂高。」
話落,葉幸周這一刻像是情緒到了巔峰,已經撐不住爆炸開來了,電光石火地又給了他重重的一拳,像是爆發。
朗庭被揍的肩膀像是碎了,疼得站不穩。
他痛苦地倒在座椅里,「操,你再動我我就一個字不說了,反正怎麼都是死。」
「……」
葉幸周冰涼著一張臉,也沒有去追問什麼,盯著他看了幾秒後,他忽然後退了一步,轉身走了。
高大的身影繞開了辦公桌,剩下一副漆黑又覆滿涼意的背影。
朗庭挑眉,臉上疼得他做不了動作,但是還是馬上一瘸一拐起來,「幸周,你去哪兒。」
「幸周!」
葉幸周像是聽不到一樣,直接出了他辦公室,然後進電梯,下樓。
外面已經暮色深深了,辦公室的里的晚霞已經不知不覺退得一縷不剩,此刻漫天都是灰色的薄雲與淺淺的星輝。
濃稠的夜色落在公司大門口,落在身姿挺拔的年輕男人身上。
葉幸周微微抬著頭,一點光芒的都沒有的眸子毫無聚焦地望著天,一會兒又微微一動,落在市區最中心地段的車水馬龍上。
好一會兒,他人才似乎在這繁華的夜色中找回了一點點理智和情緒。
然後男人邁開腿下去,上了車開回了光景苑,哪也沒去。
光景苑也靜悄悄的,祁運北不知道有沒有吃飯去,反正沒回來。
葉幸周進了臥室,人坐在床邊,雙手手肘撐在膝蓋上,微微彎身,閉著眼那麼低著頭。
屋子裡沒有開燈,萬家燈火時分,這裡安靜到呼吸可聞。他就那麼一個人坐著,回想朗庭說的一字一句,每一個字都仔細回味一遍,最後,腦海中的畫面回到了城北大學東門時的景象。
那會兒還滿是落日,漂亮的霞光灑在路口,穿著風衣的肖虞抱著個半大的小男孩沿著長街走向路口,小男孩雙手都拿著吃的,戴著鴨舌帽,很可愛。
她看上去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