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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盈想起了什麼,臉色古怪了一瞬:「也有可能是掉在了院子裡,我這就讓下面的人打著燈籠找一找。」
沐浴完,院裡還是沒找到,累了一天,楚長寧實在受不住,回屋睡覺,也讓人全部撤下。
夜已深,四周靜悄悄,偶爾傳來幾聲鳥蟲鳴叫,再也聽不見別的聲音。
與公主府臨街的榮國公府後門,一個行跡鬼鬼祟祟的壯碩男子摸黑入了院,來到前院書房。
壯碩男子著黑衣,對面竹簾里影影綽綽的一個挺拔背影,對窗而立。
男子清潤的嗓音:「事情辦得怎麼樣?」
黑衣男子如實答:「回主子的話,很順利,只是撤退時撞見一個小丫鬟,也不知她有沒有注意到我。」
男子又問:「是什麼人?」
黑衣人回:「好像是清平縣主身邊的丫鬟。」
男子敲了敲手中摺扇,說話時不經意扯動了嘴角傷口,叫他疼得齜牙咧嘴:「找機會做掉,到時候一併推給楚長寧,叫這個賤人百口莫辯。」
一早,楚長寧還在睡夢之中,就聽院裡的粗使丫鬟們在嘀嘀咕咕什麼。
帷幔內,一頭如綢緞般的烏髮隨意鋪在枕頭沿,少女瓊鼻粉唇,長長的眼睫眨了眨,睜開眼睛。
伸了個懶腰,楚長寧從大床里坐起,套上鞋襪,烏黑油亮的長髮柔順地貼在肩後,她拉開房門,就聽見秋萍在低聲呵斥三個粗使丫鬟。
聽見屋裡傳來動靜,秋萍趕忙端了一盆清水,伺候主子梳洗。
接過濕帕子擦了擦臉,楚長寧不經意地問:「外面發生什麼事,我剛才聽到什麼可憐之類的話。」
秋萍細細往她臉頰上塗雪花膏,動作輕柔,道:「好像是昨兒花燈廟會,有個官員家的女兒在河渠里淹死,今早才被打撈起來,大早上說這個,怪不吉利的。」
楚長寧想起那個側臉眼熟的丫鬟,追問:「可聽說是哪家的小姐?」
「好像……」秋萍塗完雪花膏,拿起密梳的動作一頓,作思考狀:「好像是姓許。」
坐在梳妝檯前的楚長寧微怔,心裡有一種不好的直覺,她定了定心神:「不會那麼巧,是那個小哭包?」
秋萍沒聽太清,囫圇道:「縣主想吃小籠包,那我一會兒吩咐廚房去做。」
銅鏡子裡的楚長寧皺了皺眉頭,沒說話。
早飯桌上,多了一屜小籠包,楚長寧吃了兩個,沒什麼胃口。
用完早膳,長公主拉著女兒叮囑:「最近外邊不太平,你儘可能少出門,即便出門,要多帶些人手。」
「知道了,阿娘。」楚長寧回到前堂,把關在柴房裡的四人全部放出來。
讓其他人下去,只留下程玄,楚長寧總覺得他好像知道些什麼。
二人相對,大眼瞪小眼,楚長寧輕咳一聲,肅了肅臉:「你怎麼知道花燈廟會出事?」
程玄站得筆直,一身破爛的藕白素衫在他身上,生生穿出了公子世無雙的質感,目光清朗,劍眉星目。
聽到楚長寧的話,他佯裝驚訝:「花燈廟會出事,出什麼事?」
楚長寧緊盯他臉上的表情,一時辨不出真偽,道:「你還知道些什麼?」
「昨晚花燈廟會,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我是怕縣主出了事,回頭又怪到身邊的下人身上。」
程玄這番說辭,和張峰的言辭基本一致。
難道真是這樣。
楚長寧迫切地想要恢復記憶,如果不是因為馬奴還有這點用處,她早就將他宰了。
「念在你救主心切,本縣主總該賞點什麼,不然下面的人,難免寒了心。」說著,楚長寧從腰間綴著的荷包里取出一錠銀子。
程玄已經預料到她又要對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