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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知折才碰到銀牌時,他就感覺到了。
故而仇夜雪又偏頭去看他,只見祝知折垂著眼帘摩挲了一下那枚銀牌。
因為離得近,仇夜雪瞧見了祝知折眼裡的情緒。
說不上來是什麼,但有一瞬的昏暗壓抑,叫人心裡不舒服。
說起來,祝知折的母妃是歲南人。
在歲南,身體不好的貴族官宦子弟都會在成家前佩戴這樣的耳飾,祈求狐仙庇佑,平安順遂地長大。
仇夜雪聽過一些關於他母妃的事兒,他也為此感慨惋惜過。
但這並不是這位太子爺對他「動手動腳」的理由。
老虎不發威,還真當他是病貓?
仇夜雪幾乎是沒有猶豫地抬手將自己的耳飾從祝知折手裡抽回,還順帶毫不留情地拍開了離他極近的狗爪子。
他冷冷道:「殿下,我不喜別人碰我。」
語畢,仇夜雪還怕祝知折又來句什麼我又不是別人,再補了句:「尤其是殿下你。」
十三端著炭盆進來時就見到自家主子被打了手,不免一陣心驚肉跳。
可當事人祝知折卻揚揚眉,看了眼自己連紅都沒有紅一點的手背,心說雷聲大雨點小不過如此了。
真的跟貓兒似的。
怎麼就這麼勾人呢。
祝知折放下手,在仇夜雪以為他會同樣冷了聲音發脾氣時,語氣很好地問了句:「你袖爐里的菸灰滅了是麼?手挺涼的。」
作者有話說:
不負責任小劇場:
zzz:打得好輕,只感覺到了一陣冷風。哎,阿仇啊。
貓貓:?我乾脆拿把刀把你手剁了?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章 十隻狗
「阿仇,你太瘦了。」
藕荷捧了仇夜雪已經轉涼的袖爐再炭盆前重新添還燒著的炭灰,仇夜雪垂著眼帘,一時無言。
一個巴掌拍不響,祝知折不同他斗,他也做不到與祝知折甩冷臉。
再說……祝知折的脾氣,倒是比他想像的要好?
可他並不覺著祝知折是個好脾氣。
仇夜雪借著眼尾的餘光掃了眼跟多動症似的還在轉自個兒手裡扳指玩的祝知折,心道真是猜不透。
他還是頭一回遇見行事這般詭譎不定之人。
「巡防營的確是祝祁煜在管制。」祝知折重新聊回正事:「你有何顧慮麼?」
仇夜雪無意識搓了下自己逐漸轉為僵冷的指尖:「殿下若無顧忌,我自然也沒有。」
和祝知折的確聊不起幾句正經話:「哦?阿仇當真在意我啊。只是我能有何顧慮?」
仇夜雪已然對他的「情話」免疫:「那畢竟是殿下你的兄長。」
「那又如何,這天下誰不知曉祝祁煜跟我一山不容二虎?」
「也是。」
兩個人加在一塊,八百個心眼,簡單的幾句話間就試探了好些來回。
仇夜雪接過藕荷遞來的袖爐,低聲道了聲謝。
藕荷垂首淺淺地行了個禮,便退至躑躅身側。
祝知折自然有將仇夜雪的客氣收入耳中,難免揚眉。但他卻沒說,只問:「世子不妨說說你有何妙計?」
仇夜雪:「我再怎麼說也是歲南世子,若殿下久扣不放,自然有人坐不住要出來「伸張正義」。」
到時候遞上去的怕不是摺子,而是有人會直接當面狀告聖上。
這鬧得,絕對比太子府兵大鬧京城後仍舊抓不到「鬼」大。
畢竟這涉及到的可是權貴,尤其仇夜雪還是目前京中萬眾矚目的歲南世子。
祝知折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