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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在往日情分对其法外开恩,免去株九族之罪,紧紧株连三亲。这些年来关于她爹许念听得最多的就是“许将军是个好人,可惜想不开造反了”。每每听到这话她都想上前辩解,她爹从没有居功自傲,她爹从没有暗通敌国。
可是这有什么用,即便他爹是好人,是打天下平乱世的影响,也逃不过“乱臣贼子”四个字。皇帝亲笔诏书,死也改不了的。
“哈哈哈……”旁边的刘显忽的大笑起来,“相信许将军?我也相信许将军呐!”
许念呼吸一滞,转过头怒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难道不是你带人去将军府搜查的,你敢说那子虚乌有的证据不是你捏造出来的?”
刘显没回答,转而笑吟吟地问道:“你说,林琮要是知道那个他亲自下令处死的许家有一个女儿就活生生地站在这儿,还跟堂堂二皇子勾搭在一起,他会怎么想?”
林决攥紧手心,他知道,不管刘显的话是真是假,只要传到父亲的耳朵里,父亲都会查的,这些年来宫中对许将军的事一直讳莫如深。都说父亲是被挚友背叛悲痛欲绝,因此他还真拿不准父亲对许念会怎么处置,也许会缅怀故人放了她,也许会暴跳如雷杀了她。他不知道。
林决的手心已经出汗,看他紧张的样子,刘显轻飘飘地接着说道:“呵,你放心,我不会告诉林琮的。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许念一脚踢在木门上,说道:“有话快说,别兜圈子!”刘显被唬了一下,下意识地抖了抖,说道:“他利用完了我,就要把我杀了,我凭什么还要告诉他?”他转而望着林决,叹道:“你爹就是这样的人,他最善于过河拆桥、恩将仇报。唉,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不错,那信和玉玺是假的,不过却不是我放的,许家军兵力雄厚,又忠勇善战,我能顺水推舟的搜出这些东西,还诬陷了许将军一把,你说是谁的主意呢?”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刘显累得喘了两喘。许念细细回味他刚才的一番话,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不是他放的假证,那就是其他人了。能这么轻易地伪造出罪证,又能顺水推舟地定了许家的罪,而后下令诛杀的,只有一个人。这个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他若是叫人活,那人再怎么也不会死,他若是叫人死,那人再怎么也活不成。
见许念的脸越来越白,林决连忙说道:“这不可能,当时第一个不相信的就是父亲,他还为此时伤心了许久,许将军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他下诏时连眼泪都止不住。”这份几十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上一封信、一块石头让人相信么?
刘显嗤笑道:“他是伤心,但他可不后悔。怪就怪许挚太傻,许家军日益壮大未加收敛,一味地相信林琮,还拿他当生死之交、过命的兄弟呢,殊不知林决面上是假仁假义的嘴脸,内里早就坏透了。不然也不会叫我给他背黑锅了。”
林决想了想,许家镇守西北,父亲早就有收回兵权之意,试探了两次许将军都没有回应,父亲一向多疑,很可能怀疑许将军有不臣之心。但仅仅为了兵权,就用这一手段除掉相处了几十年的挚友、忠臣,这也未免太卑劣了。
刘显慢吞吞地给两个小辈将人生道理:“人呐,总是会变的,尤其是当了皇上,那更是会变的。况且除了兵权,还有一样前朝的东西在许挚的手上呢,那件东西认真说起来,可比十个许挚、百个许挚有用多了……”
“咔哒”一声,外头的铁门晃了晃,狱卒走进来由于地问道:“二皇子,呆的时间也不短了,这台狱按说是不让人探访的,您看这——”
林决把许念的斗篷扣在头上,轻声说道:“这就走了。”说完拉着许念往外走去。许念两眼恍惚地望着刘显,张了张嘴,却不知该问什么,脚下麻木地动着,眼前的景象变换,她已经被带出了地牢。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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