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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落寞地走出洞外,仰望无垠漆黑的夜空,今夜星光无比灿烂,野兽也不再发出凄厉的嘶吼,但他却感受不到一丝美妙与安逸,心里空落落地,心情随之一落再落。身为万人景仰的一国之君,傲视天下的男人,偏偏得不到心仪女子的正视。倘若可以放弃,他又何必千里迢迢追寻,真难,初次感到疑惑,这“难”字,究竟是如何写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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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潮暗涌
叶思蕊蜷缩在草垛上,知道祁修年在洞外徘徊,但她没脸出去找他,也希望他自己冷静考虑过之后,彻底厌烦她。
她挪动挪动身体,感到伤口传来一阵钝痛,也许是走动太多了点,现在半条腿只感发麻肿胀。叶思蕊一手揉腿,一手揉眼睛,她很想睡,但又对祁修年放心不下,所以只得朝洞外喊去:“回来啊祁修年,晚上野兽出没频。繁。”
她连续唤了数声后,祁修年终于走回洞中,但神色依旧无精打采,他坐在篝火旁,漫无目的地添加着木柴,似乎并不想与叶思蕊交谈。
不过他回来就好,叶思蕊也没有聊天的意思,一翻身尽量靠墙睡,她特意给祁修年留了一块地方,因为草垛只有这一片。
很快,祁修年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回眸凝睇……她宁可压住受伤的一面,宁可隐忍着疼痛也要侧卧贴墙,究竟心中有多大的抵触?
他坐到草垛上,将熟睡中她,身体放平,而殷红的血迹已渗透在金黄色的草垛上。祁修年喟叹一声……她照顾别人时,总是尽心尽力,但对自己却满不在乎,让人揪心的臭丫头。
他从怀里掏出止血粉末,而后轻柔地拆下绑布,她腿上的伤口边缘有些红肿,两个蛇齿印深深插入她皮肤内,鲜血还再缓慢溢出。他眉头拧了拧,将粉末洒在伤口上,叶思蕊即刻发出一声闷哼,下意识搂住他的腰,在睡梦中呈现一副很痛苦的神情,眼角甚至缓缓滑落一丝泪滴:“……疼。”
祁修年手指一顿,心情越发低落,她也会叫疼,原来她还知晓自己是肉做的。那又何必故作坚强,让他总是徘徊在可有可无的烦恼中。
“倘若你认为陪在席子恒身边就是快乐,朕……”祁修年的话语在唇齿间萦绕,久久盘旋却无法吐出。明知说出来也是心口不一,但他还能怎样,他爱的女人不爱他,他该大度地给予祝福呢?还是该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呢……
从未有过一件事让他如此难以抉择,他俯下头,躺在叶思蕊额头上,嘴唇不自觉地翕动着,眸中充斥着矛盾与挣扎。世间也从未有过一样东西是他想要却得不到的,但她的心如何摆布,她是那般执着与笃定,正与他的想法有着天壤之别,甚至连一个挑唆她动摇的正当理由都想不出。他终于发现自己在感情方面愚笨得可以。
叶思蕊已在疼痛中惊醒,静静地等待他未说完的答案。但他缄默不语,只是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的嘴唇,力道不算轻柔,指尖传递出一种莫名的伤感,似乎带出隐隐的刺痛感。
一缕温热的气息在她唇边弥漫,叶思蕊即刻睁眼向后方躲去,但后脑勺却硬生生撞在石壁上,她轻叫一声,脑瓜随之反弹而回,正巧贴在那张薄热的唇瓣上。
他的一只手扣在她磕碰的痛点上,似乎在帮她舒缓疼痛,又似乎在牵制她闪避的动作。她的确试图推拒,逃离这份突如其来的亲昵,但她的一条腿弯曲压在胯。下,另一条腿因受伤使不出力,她挣扎许久,终于找出一道缝隙,倏的咋呼道:“别亲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别亲我,唔……”但话没说完,再次被温热的唇瓣盖住,她能感到他炙热的掌心在自己肌肤上游走,透过衣襟,恣意抚摸。
“祁修年你还是不是人啊喂?我的腿还再流血!”她此刻根本没多余力气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