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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了他一個人回來,不過是與主子施壓的。
行遲嗯了一聲,席辭對外不過是藥谷之人,他也沒打算將席辭完全拉入政局之中,因而他與暗門的勢力不能曝光。
男人一提氣,卻是先咳嗽了一聲,扯動了胃,擰起眉頭。
「爺可是犯病了?」
男人一抬手,沒叫他近前:「繼續。」
「小皇帝部署得精妙,掐算的時間點比我們還精確,」行風稟道,「而且禁衛中人也不如我們預料的那般鬆散,似是長期訓練的結果。這些,王成從未傳信提過。」
「嗯。」行遲應聲,「左相可有見到?」
「不曾,進城的時候也沒有看見相府的人。」行風頓了片刻,「屬下聽說,夫人被帶進宮了,左相大人他……」
「不確定,」行遲沒有叫他問出來。
「屬下還聽說……爺可是要答應那小皇帝?」
行遲掀起眼來,半晌,終於伸手將人扶了起來。
「屬下該早有準備的!王成一個太監,能得了這皇姓為名,定然不對,屬下失察。」
「想辦法傳信給老爺子。」
「爺這是要……」行風抬頭,接著應聲,「是!」
行遲轉身出去,輕羽候在門口,此時上前一步:「姑爺,夫人她……」
「你們留在這裡,」行遲本不想多說,可這是她貼身的婢女,復道,「禁衛撤軍之時,行山行路會帶你們出城。」
「姑爺,我們可以回相府,絕對不會拖累姑爺。」
行遲看過去的目光凌厲,一閃而過,下一瞬,便就淡漠道:「也可。」
只是方踏出院子,兩道人影突然掠出,直直往那檐下而去。
幾乎是眨眼間,血色濺出。
「啊!」
一聲驚叫,行遲回身,是輕墨煞白的臉。
「輕羽姐姐!姐姐!」輕墨張皇抱著倒在地上的人,那血汩汩湧出,捂都捂不住,「姑爺!姐姐她怎麼了,姑爺為什麼殺她!姑爺!」
「留一條命。」她是蘇林晚從小到大的陪伴,若她死了,她會難過。
「是!」行山上前一步,點住幾處大穴,而後行路將人從輕墨手中拖下去。
輕墨還想追上,不想一把劍已經抵在喉間,姑爺何時,使劍了?
「不想死,就閉嘴。」行遲冷冷看她,「若不想你主子心寒,就好好照看著輕羽,莫叫她斷了這口氣。」
輕墨聽不懂,可她卻看懂了姑爺眼中的冰寒,那是主子在這院中的時候,從來沒有的眼色。
蘇林晚最後終於是得了一件粉衣,這才終於與成啟宇一道行出姝和宮。
這破小孩,不知道哪裡修來的脾性,竟然也不生氣,不過是沉默了半晌,而後都依了她。
說是賞梅,還當真是賞梅。
小屁孩甚至還賣弄起來,與她背了不少跟梅有關的詩句。
蘇林晚只覺得眼睛沉,壓得快要撐不住。
這身子骨弱起來,真的是熬不住。
本來還想要再敷衍一下套套他的話,看看爹爹如今怎麼樣了,總不能全靠猜吧,可是一開口,蘇林晚突然就扶了樹,吐了出來。
「……」成啟宇看住她,他方才剛好說起這春泥護花,不想一回頭,竟瞧見人吐了出來。
似是與他慪氣,這人並沒有吃翡翠粥,只喝了點水,此番便是吐,吐的也是膽汁。
「呸。」口中苦得厲害,蘇林晚卻是很爽利地呸出這一口來,只覺得比罵人還痛快。
身側伸過來一隻小手,是成啟宇:「蘇小姐這是怎麼了?」
「可能是懷了。」蘇林晚不在意地直接拿新衫的袖子抹了嘴巴,要躲粗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