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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回憶間突然想起,落毒的方式有千千萬萬種,卻離不開一樣。」
「什麼?」
「意有所圖。」行遲擱下筆,「想要人命最是乾脆,唯有用毒之人,不達目的決不罷休。下毒的人,既要留著目標性命,又要目標為己所用。」
席辭拿扇子敲著手掌:「嫂子不是不愛出門麼?能得罪誰呀?莫不是針對左相的?這法子也太曲折了些。」
「錦瑟乃是針對五感的毒,中毒之人先是聾啞,然後失明,最後五感盡失,讓人生不如死。蘇林晚是個例外,因為她本身就有眼疾,此毒趨弱,所以一進入她體內便自發只聚在了眼睛上。」
這一點席辭是認同的:「所以說,我還挺納悶的,嫂子有眼疾這個事情,在京城也不是個秘密吧?下毒的人但凡打聽下也知道這毒對嫂子的控制作用不大呀!」
行遲點頭:「孫家小姐與蘇林晚一併入過南山寺,其間孫小姐離開過一段時間,乃是從後山回來。」
「你是說,這毒並非是衝著嫂子來的?」席辭恍然,「那孫小姐才是目標?」
「只是猜測,需要你去查。」
「那你不是白說了!」
行遲覷他一眼:「我已經替你縮小了範圍。」
「你別差我做事豈不是更好?」席辭刷一聲開了扇子又呼啦啦扇了起來,眼角餘光一掃,呦呵!好像看見了什麼了不得東西!
不等他動手,那案邊人已經伸手一蓋,行遲:「出去。」
「你寫的什麼呢!我怎麼瞧著不大對?!」
「出去!」
「什麼叫鐵樹開花之我見?」席辭不怕死地繼續試探,「你最近看什麼髒東西了?」
「行風,送客!」
「我自己會走!你先告訴我那是什麼玩意兒?」
行風推門進來:「席公子,請!」
席辭盯住那個眼觀鼻觀心紋絲不動的人,紙頁就在他胳膊下邊,但是想拿到定是不行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我就看一眼!」
「送客。」
行風夾在中間很難辦,其中一個是自家主子,至於另一個——席辭這大佛手裡的扇子他也打不過,只能巴巴瞅著後者。
席辭手顫顫點著那人半晌,又氣又激動,亦是半會兒沒憋出來話,突然瞧見邊上為難的人,心思一轉,拍拍手作罷:「行吧,不看就不看,大爺我才不稀罕!」
說著一甩袖子,卻是趁機將行風一把拽了出去。
門咣當一下帶上,屋裡歸於安靜,案邊面無表情的臉上才終於現出一絲絲掙扎,行遲略微抬起袖子,果然,墨汁已經毫不留情地落了印子。
哎……
長樂坊外,行風頭一回被席大公子這般親切地搭著肩膀,瘮得慌。
「席公子有事?」
「自然有啊!快告訴我,你家主子最近有什麼異常?」
「沒有啊,正常吃飯睡覺忙事,席公子問的哪一樁?」
席辭拿扇子敲他腦袋:「誰問你這個了!我問你,他最近受刺激沒?或者,瞧見什麼聽見什麼了沒?」
行風巴巴又開始捋,最後還是搖搖頭:「也沒有啊,忙得都沒時間去看夫人來著。哦對了!主子這幾天抽空看了夫人給的書。」
「夫人給的書啊……叫什麼?」
「我也不知道,反正夫人收拾了一整個箱籠讓我帶給主子的。」
「你這怎麼也能不知道呢?!你不是日日跟著他麼!」
那誰說不是呢,可是——
「席公子說得對,但扛不住主子給每本都包了書皮啊!」
啥子?
這般見不得人,怕不是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