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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人啊!又不會說人話了對嗎?!
這般柔軟的語氣,說出的是個什麼東西!
蘇林晚想若是自己能瞧得見,定是要瞪死他!
行遲的手就握在她椅子的扶手上,她稍一動作,他都能輕易抓住她,以他對她的了解,大概是要伸拳頭過來錘了吧?
不想,那坐著的人面上分明已經怒極了,竟然摳著手指半分也未動,單是別過腦袋來,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似是當真瞧住了自己似的。
接著,嘴巴竟然就扁了扁。
不是,怎麼了?
行遲:「我只是好奇……我沒有別的意思,真的。」
「你嫌棄我是瞎子。」
「我沒有。」
「你嫌棄我不知道你忙什麼。」
「不是。」
蘇林晚咬牙,泫然欲泣的模樣:「你自己還承認自己薄情寡義了!」
「那是故意說的!」行遲著急起來,他差點忘記了,小瞎子說過自己最是敏感了,這怕是觸到線了。
「故意說的?」
「嗯!」
「你不會對我薄情寡義?!」
「不會!」
不想這一回那人更傷心了,蘇林晚:「那你就是在恐嚇我?我就說幾句怎麼了?你幹嘛凶我……」
沒凶,真沒凶。
嗨呀,行遲突然就有些恨起來那個姓席的。
沒得就是他在耳邊上叨叨什麼瞞著嫂子不行啊。
現在是真的不行了,他快不行了。
行遲起身又默默近了一步,一步之後,手將抬未抬半晌,終究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是不是要——要將人抱在懷裡,拍一拍?
好像話本子上是這麼寫的。
可這樣……這樣好嗎?
君子嗎?
「行遲。」
「嗯!」
方才瞧著一臉難受的小姑娘突然就冷靜下來,倒叫猶豫的男人跟著喊號子一般應聲。
蘇林晚不知道他何時竟然起了身,正抬了手往邊上摸過去,等聽著應聲從頭頂上冒出來的時候,手已經先行摸上了衣裳。
這本來,沒有什麼。
然而——
「吱呀!」方才沒栓的門便就掀開來,守在門口的行風探身進來關門,「屬下大意,這就……呀!」
門乾乾淨淨地懟上了。
蘇林晚抬起頭,剛剛想要說的話也忘了,只狐疑道:「他為什麼學門叫?」
「沒。」她是不曉事的,定不能叫她察覺,行遲此生最大的定性大概就是發揮在今日了,只無事一般將她的手指從腰下拿開來,「他向來莽撞。」
若是行風聽著,應該又要委屈起來。
蘇林晚不疑有他,只是叫行風亂了情緒,原要發落的便就罷了:「算了,我今日太乏了,我們都冷靜一下,不要說了。」
手腕還握在男人手中,蘇林晚卻也沒收回來,單是叫他這般抓著。
冷靜?
行遲倒是當真需要冷靜一下。
好一會,他才重新看回小姑娘身上,後者說是要走,坐得卻很是踏實,有那麼一刻,他開始懷疑將將她是不是裝的。
只不過,任她是真是假,恐怕有些話,總歸是要告知於她。
「蘇林晚,方才不是恐嚇你的,只是……想聽你說幾句罷了。」
???
「聽我說什麼?針砭時弊嗎?」
「如果,我是說如果,」行遲頓住,瞧見她專注地眉梢,「如果有一天,我要去做一些事情,但它可能會傷害到我身邊的人,包括你,包括岳父岳母。」
「那麼,你現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