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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人已經跑出了酒吧門。留下不明所以目瞪口呆的男生跟擦杯子的酒保面面相覷。
林別剛喝了酒不能開車,站在路邊分鐘才攔了一輛計程車跟司機報了地址。
司機看了眼他要風度不要溫度的打扮,順嘴問了一句:「哥們兒,這大冷天穿這麼點不冷啊?」
自從接著電話,林別的大腦就被自己想像中高司陣被撞之後的慘狀唬住了,根本沒覺出冷來,司機大哥問他話他更是心不在焉地哈哈兩聲說了句「還行」。
司機大哥是個會看人臉色的,見人家沒心思搭理自己就閉上嘴專心開車了。
剛下過一場大雪,路面還很濕滑,車慢悠悠地往前移著,林別內心再焦急都沒辦法。
這個季節這個天氣,路上因為剎不住車引起的大小事故比比皆是。張立新和高司陣多半也是因為這路況才出的車禍。
他在心裡不住地許願,從「千萬不要有事」許到「一定要讓我見他最後一面」。
在無限的焦慮和擔憂中終於抵達了醫院,林別不顧形象地往樓上跑,並給張立新打了個電話問他現在在哪兒。
「誒,我好像看見你了,你跑過了,下來一層。」
聽筒里傳來張立新的聲音,林別腳步一停然後三步並作兩步從樓梯上下來,往走廊盡頭瞥了一眼就看見張立新舉著個手機跟他招手。
「看到了。」林別掛了電話,語氣和表情瞬間冷靜了下來。
因為他看到了後面吊著石膏手臂的高司陣。見到他來似乎還很驚訝的樣子。
林別遠遠看過去,發現高司陣除了手受傷了,臉上有幾處擦傷之外,看上去和平時沒有什麼不同。
回想起剛才自己腦子中的悲慘景象,他暗自笑話自己真是急昏了頭。
對於「謊報軍情」的張立新,林別也沒慣著,走近了就朝他手臂狠狠拍了一巴掌:「你大爺的,以後打電話能不能別帶顫音加哭腔啊,嚇得我以為高司陣不行了呢。」
「那我怎麼控制得住?我是第一次出這種意外,我哥被送進來的時候看著真的很慘啊。」張立新委屈道,「而且今天是我開車,要是被我爸媽知道我哥在我手裡受傷了,免不了一頓臭罵。」
張立新跟高司陣是表兄弟關係。
他爸媽都是商人,每天勤勤懇懇專注於將自家公司做大做強,比起花天酒地好吃懶做的張立新,他們倆顯然更賞識高司陣,也十分信任他。
因此在張立新大學畢業之後,他就被父母安排進了高司陣的公司學著做事。
現下張立新開車帶高司陣讓他受傷了,別說家裡其他親戚,他爸媽首先得剝他一層皮。
看在他未來有一劫的份上,林別決定不跟他計較讓自己驚慌失措這件事了。
林別將目光放到後面的高司陣臉上一路向下看到吊在腹前的手臂,接著又轉到蹭著血跡的臉上:「本來想趁著正式開始工作之前好好玩幾天,真是不讓人省心。」
「……我也不知道他能給你打電話,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吧。」高司陣睫毛垂下,形成一小片陰影,「只是小傷而已,我能照顧自己的。」
林別撓了撓後腦勺:「要不給你請個護工?」
高司陣:「也不是什麼大傷,不至於。」
「你就剩一隻手了,能幹什麼啊。」林別掃了一眼一臉無辜的張立新,見他一副家裡有十幾個保姆照顧的少爺模樣,嘆了口氣跟高司陣說,「那我照顧你幾天吧。」
「不好吧。」高司陣糾結道,「你玩你的就行。」
「不可能啊。」林別強硬地摟著高司陣的肩膀,「我不是那種看見兄弟有困難不幫的人。」
他推著高司陣往外走,身後的張立新問:「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