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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来,无非是因为接严彬话时,飘来荡去的灵魂那时刚巧飘到或荡到“接受”这一边。
她从邹小冲的衣柜里找出适合自己穿的衣服,抬脚便往那间狭小的浴室里走。但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她清楚地感觉到,抬左脚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洗完澡必须离开;抬右脚的时候,脑子里的念头却是,留下来与他聊聊吧。
辛薇心里的那点翻腾,一直贯穿着她洗澡时的每一个动作。*的时候想,还是彻底离开他吧,这是一个完全镶嵌不进自己爱情心理地图的人;可当温热的水从头上透彻地抚慰着她全身冰凉皮肤的时候,她又想,这个人还是蛮让人温暖的,这世上哪有完全能镶嵌进自己爱情心理地图的人呀?就是你觉得有,人家恐怕又觉得不镶嵌了呢!谢一飞的教训你没受够吗?
辛薇对严彬的犹豫不决,或者说对这场婚姻的犹豫不决,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在日后的岁月里,辛薇时常会想起这场大雨,幸福时感觉它甜如甘露,痛苦时感觉它形如祸水。
窗外的雨,是彻底的停了,天也彻底地黑了下来。从窗外飘进来的风,带着久违的凉爽与清新。从屋檐上滑下来的雨水,滴在楼下的水泥地上,发出很响亮的滴答声。辛薇和严彬静静地坐在两个单人沙发上,谁也没有说话,就象是在数着这滴答声。
两个沙发中间隔着一个小茶机,上面摆着严彬从自己上学的地方专门为辛薇买来的地方特产,都是些可以裹腹的食品。两杯冒着缭绕热气的茶杯,让一幅看似静止的画面,有了些细微的动感。
辛薇将邹小冲的一件白底小碎花连衣裙,宽松的套在自己身上,头上用毛巾包着刚洗过还湿碌碌的头发,借着房间里微黄柔和的光线,目光专注地盯着对面墙上的一张画。
辛薇记得这幅画是她送给小冲的,原本那画的下面印着哪一年的日历,年过了,辛薇将画裁下来,用玻璃镜框装好,挂在自己的小屋里,这幅名为《森林小溪》的俄罗斯著名画家希斯金的名画,便有了那么一点点名画的味道了。小冲见了喜欢,非让辛薇把这画当做自己乔迁新居的礼品送给她不可。
画里的森林,一如希斯金笔下的森林那么茂密,遮天避日的,间或可以看见一些细碎的阳光散落在树枝与树叶之间。画面中央有一条欢快流淌着的小溪,小溪的边上有一条通往密林深处的小路,小路上隐隐约约的有两个顶着水灌,穿着长裙,围着白争长围裙体态*的俄罗斯妇女,朝着密林深处走去。
为什么俄罗斯的女人,结婚后都变得*起来?这是辛薇与小冲经常讨论的问题。辛薇此时此刻突然对这幅画有了些新的感悟与感想。
家里有个男人,静静地陪伴着你,你再也不用为什么感情牵肠挂肚了,平静地过着如同小溪一样翻不起太大波浪的日子,舒展地享受着自然给予的阳光雨露,不胖才怪。
辛薇一直都有些偏瘦,谢一飞曾经说过要她长胖一些的,辛薇也为了让她的一飞喜欢,朝着胖的方向狠狠努力过,天天背着“汤糖躺烫”这个增肥口诀,让妈妈给她煲汤买糖的,每天一块德芙巧克力,可仍然没多大的起色。她想,她胖不起来的原因是因为思虑太多吧,总有让她放不下的事情。
她想她是应该放下些什么了。。。。。。(待续)
15。繁乱的街市
辛薇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举过头顶解着头上包着头发的那根毛巾,一边往门边的镜子前走,一边对严彬说。
“你看这雨还会下吗?”
“一般不会了,这么大一场雨,老天储蓄的那点水;应该都倒光了吧,要下,也要再等些个日子的了。”严彬边说边从沙发上站起来,虽然用心地想让自己的语言充满幽默与诙谐,但那严肃而又认真的表情,就如同站在严厉的领导面前一样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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