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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步,就像是他們付出、妥協了諸多一般。
安陽一抬手,指針轉了好幾圈之後停留在了八點的位置。
「小姑娘運氣不錯啊。」
老爺子笑呵呵地點了點頭,攤開一張薄紙,開始揮灑。
沒一會兒,一條栩栩如生的金色長粘在了竹籤之上。
褚衛見安陽眼睛亮了起來,用帕子將那竹籤包好遞給她。
這玩意兒可比買首飾有意思多了。
安陽又轉了一下,這次運氣沒那麼好,拿到了一個兔子形的糖。
「錢還夠轉一次。」老爺子提醒道。
褚衛問道:「小姐想要什麼?」
安陽視線飄了一下,認真地看向他。
「我想拿一個回去敷衍一下家中年邁的老父親。」
褚衛一怔,笑了起來,點頭說好。
指哪打哪的褚公公輕而易舉又給她轉了個八點。
老爺子:「?」
這是什麼練家子,說轉哪就轉哪?
第6章 兔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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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父親一人一個。」安陽將那兩條龍形的糖畫遞給宜春,讓她包好,而後將自己轉的兔子遞給了褚衛。
「這個送給你。」
褚衛欣然接過,完全沒有對安陽用他的錢買東西送給自己這件事產生什麼情緒。
「小姐是稱讚奴乖順如兔嗎?」他笑道。
一不留神,自稱又冒出來了。
少年眼尾有些上挑,聲音里滿是探求,夾雜著幾絲難以察覺的微妙討好。
「也算吧?」安陽毫不避讓地說,小巧的臉上滿是正經,非常認真地回答著他這仿佛玩笑的話。
「我喜歡乖巧、聰明,又不會僭越的人。」
她不喜歡有脫離了掌控的,自作聰明的人。
聽言,褚衛竟沒有分毫意外。
畢竟,安陽公主這麼多年以來,行事方針便正是如此。
僭越之人——或者說是冒犯天家之人會得到怎樣殘酷的下場,褚衛在皇城十幾載,再清楚不過了。
「小姐若有什麼喜好的吃食可以記下來,回宮後派人做。」
安陽點頭。
「無礙,我明白你的意思。」
便是本朝的事情,還與褚衛息息相關。
他之前奉皇帝之命護送一名宮妃上街遊玩,千叮嚀萬囑咐莫要讓不明之物入口。
宮妃不以為然,還覺得褚公公不懷好意,監視還想以下犯上。
褚衛也不是什麼大善人。
警醒過的人非要作死,他也攔不住。
事後皇帝責罰了他,卻也知歸根究底並非他之過,只能小懲大誡。
如今那宮妃大概墳頭草都三丈高了。
行路之中又聊到了上巳節。
「去年踏春賞櫻,今年約是又要舉辦曲水流觴宴?」
安陽試圖回憶起來。
「是,已到禮部審批過,金吾衛到時也會在周邊護衛,小姐不必擔心,這次是在流月山上舉辦。」
此山與棲霞山幾乎比鄰,每到夜半之時,月光照映在溪水之中仿佛流動的月光,有詩人在石壁上留賦一首而得名。
「你也在?」
褚衛遲疑了下。
安陽這才將視線從泛著花船的湖面上挪開,直直地看向褚衛。
此事不一定會落到他頭上。
褚衛看著少女清冽如泉的目光,乍一看毫無攻擊性,卻如天光乍破般將他的思路攪亂。
皇帝不希望節日會出事,因此除開金吾衛還會有其餘監督,來保證這些世家貴胄不鬧出亂子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