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第1/2 页)
許珺一聽,睜大了眼睛:這書呆子在說什麼狗屁話?
許念娘也不理會,往嘴裡灌一口酒,喃喃道:「但無所謂了,反正學不會……」說著,徑直轉身,返回房間去。
陳三郎茫茫然不知所謂。
許珺瞪著他:「你剛才說什麼?」
「我沒說什麼呀!」
許珺踏前一步,氣勢逼人:「就你跟我爹說的那句話。」
陳三郎「哦」了聲:「我說我們是清白的,我是怕許館主誤會。」
「可惡的傢伙,你說錯話了,你知道不?」
陳三郎一怔,摸摸頭:「我哪裡說錯了?我們本來就清清白白的,什麼事都沒幹。雖然你抓住了我的手,我的身子挨著你的身子,但這個肌膚之親,對於學武之人來說,我不會介意的……」
「氣死我了。」
許珺猛地伸出一指,點在陳三郎喉嚨之下,鎖骨之間的一個位置。
「呃!」
陳三郎張大了口,突然發現自己說不出聲來了,那種感覺,極為古怪而滑稽,還有點荒誕。
許珺拍拍手,仿佛出了一口悶氣:「我點了你啞穴,不過你放心,一刻鐘後自動解開,你現在可以回家了。」
雨還在下,撐著把破雨傘走路回家的陳三郎一臉悲痛:自己虛心學武,付出了一首極品情詩的代價,好不容易才接觸到高深武學的範疇,招誰惹誰了?居然活生生當了靶子,被點了啞穴——
說不了話的感覺,真是糟糕透頂。
「說錯話了?我哪裡說錯話了?難不成要說我們不是清白的才對?如果你想,那你直說嘛;雖然我其實是想,但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也想……」
第九章 紅鯉再現,飛躍掌心
雨中的陳三郎莫名感到有些憂鬱,他明白這種狀態回家,肯定會讓母親擔心得要命。想了想,腳步一轉,往晚晴橋上來,準備挨過一刻鐘能開口說話後,再回家去。
雨絲細而密,無窮無盡地落在河面上,點出無數的小波紋。沒有鴨子,沒有青蛙,今天的涇河出奇寂靜。
打著破雨傘,陳三郎走上橋,倚欄而觀,凝望河流上游處,他希望會有一頂烏篷船劃下來,那撐杆的船娘,定要美麗非常。
「悲哀,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個?」
心裡暗罵一句。
有人往橋上來了,他趕緊昂首挺胸,背負一隻手,裝作在雨中觀景的樣子。據說那些文人騷客們最愛這一口,在春雨朦朧的橋頭上,深情款款,等醞釀夠了,當即張口吟詩——
現在陳三郎能張口,但發不出聲音,只得緊緊抿著嘴唇,做深沉狀。
可惜春寒甚涼,雨傘破了,身上衣衫慢慢被淋濕,風雨吹拂之下,冷得全身開始發抖,打冷戰。
路過的人見到,忍不住掩口而笑:
「這不是陳家三郎嗎?聽說他今歲又報考了童子試,不知怎的,卻來橋上淋雨……」
「可能是怕還考不得,壓力大,所以到外面發傻吧……」
竊竊的議論聲,飄過,然後遠去。
「三郎,你媽正到處找你,楊老先生登門來了,你卻在這裡……」
第二批路人是隔壁家的黃大嬸,一把嗓子,響起來如同敲打銅鑼。
陳三郎聞言,暗暗叫苦,便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黃大嬸見他一臉木然,就唉聲嘆息:「好好一個孩子,愣是考試考傻了,可憐。」
說罷,自顧去了。
陳三郎額頭青筋凸顯,很想扯開喉嚨大喊一聲:「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但他現在說不了話,而且站在這上面,拿著把破雨傘,裝模作樣,的確挺傻的。
於是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