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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是敌是友,尚未可知,到时候再说吧!”
铁豹怒哼一声,向那几名山贼喝令道:“传令下去,所有的明卡暗椿不得拦阻,放他们四人出山。”
红姑却笑道:“不!老大,你得亲自送咱们一程。”
铁豹气得又是一声怒哼,道:“走吧!”
兴儿一眼瞥见,他们的一袋银子尚置于桌上,便冲了过去,一把抓在手里。红姑见状,不禁暗自好笑。
他却得理不饶人,又从一名小贼手中,夺过一支长茅,权充扁担,挑起了尚置于一旁的行囊,露出了一付得意之情。
铁豹受制,无可奈何,只好亲自送他们出寨。
一路通行无阻,出了山谷外,红姑始将刀一收,歉然地道:“老大,咱们就此告别了……”
铁豹置之不理,又是一声怒哼,突向山谷内如飞疾奔而去。
红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禁深深地一叹道:“唉!人生如梦,没有不散的筵席,二位,咱们也该分手了。”
侯朝宗双手一拱,道:“能与贤兄妹相识,且共生死,总算是有缘,不知二位可否将行踪相告,日后也好专程拜访,聚上一聚。”
红姑道:“咱们打算先回故里一探,此后的行踪就很难说了,也许四海为家……公子将何往呢?”
侯朝宗道:“在下将赴留都应试。”
红姑沉吟一下,道:“咱们也许会去走一遭,公子请留下大名,以便日后去了留都可以去找你们。”
侯朝宗坦然道:“在下姓侯名方域,号朝宗,祖籍归德……”
兴儿插嘴道:“我家老爷,就是前任户部尚书呢!”
纪天虎一听侯朝宗是官家子弟,顿起反感,冷哼一声道:“红姑,咱们走!”
红姑明白他的心理,不便再说什么,兄妹二人身形一掠而去远了。
朝宗不禁一怔,斥责道:“你这小鬼,为什么老喜欢把老爷的招牌给抬出来?不说话会变哑巴?”
兴儿急道:“公子,要责备小的,以后有的是时间,这会见人家兄妹已经走远了,万一山贼追来,咱们可就走不了啦!”
朝宗一听,那敢再此停留,紧张地道:“是啊!咱们快快离开此地吧!”
主仆二人出了山区,披星戴月,连夜顺着官道直奔滁州。
经过了这一次的教训,侯朝宗再也不敢沿途游山玩水了,一到滁州,立即雇了马车,直驶南京。
□□□□□□□□试场就在旧日京试的贡院,和旧日歌妓集中地的旧院,亦隔着一条秦淮河,贡院在北岸,旧院在南岸,其间东有文德桥,西有武定桥往来相通,十分方便。
每到灯光初明的黄昏时分,桥上往来最多的就是来应试的方巾蓝衣的秀才。
那些士子们中间,固然有些是清贫苦读的寒士,但大部份都还是家境宽裕,又是年轻爱动好玩的年龄,处身在这软红十丈的环境里,既远离了家人父兄的拘束,又带足了盘缠,还会不趁此机会疯狂一番?
朝宗正好是二十二岁,才名早扬,几篇诗文着实受到那些前辈先进的夸奖。
他本人又是美男子,再加上他父亲侯恂老先生做过一任户部尚书,这种种的条件,使他成为贡院中的红人,也成为旧院中的名人。
举榜未揭,南京城中已经无人不识侯公子了。
今天是松江的夏允彝在旧院的媚香楼李贞娘家请客,对这个宴会,侯朝宗的兴趣并不高。
因为夏允彝是复社中的中坚人物,复社是后起的东林势力,在魏忠贤跟客氏当权的时候,东林那些书呆子被整得很惨,一直到他们倒了下去,东林党人才抬了头。
目前东林党是比较神气,但是侯朝宗认为他们太过于头巾气,忧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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