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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始終停留在「丘陵之城」的範圍內,這樣的一個小型社會裡,大家都是用勞動、食物或者衣物來作為交換或者回報,永遠不可能出現真正的貿易。
只有形成了為數眾多的小型社會,且這些社會的居民都有交易的需求時,「貿易」才會出現和發展。
只有當「貿易」發展到一定程度,路琪設想中的由星星獸烹製「海洋風味料理」的場景才會出現。
此時的星星獸王國,堪稱「富饒」。
它們的土地,豐饒得出奇。
它們的糧食,堆滿了所有的糧倉。
它們的食物,早就不再局限於小麥或者玉米,以及沒有調料的烤魚烤肉了。
尤其是貴族的食物,早就變得花樣繁複,精緻無比:
專門服侍貴族的奴隸獸們,會為它們在光潔的的石頭地板上鋪好用毛皮織就的毯子,再放上木製的桌子。
桌上,擺好了精美的餐具:
淡雅的陶瓷、燦爛的金杯、小巧的銀勺……
貴族們最簡單的一餐,通常包括用雞蛋和奶酪做成的開胃菜,主菜有可能是用調味料醃製過的牛肉,用醬汁拌的鵪鶉肉,或者好幾種不同的魚肉;
它們的主食,有可能是塞滿葡萄乾、堅果,或者絞碎了的肉類,刷著蜂蜜或者酸甜醬汁的麵包;也有可能是土豆和豌豆一起做出來的土豆泥,或者和碎雞肉一起蒸熟的玉米粒。
它們的餐桌上,還出現了酒。
酒,只有在食物極其豐裕的時候,才會被發明、釀造出來。
國王會用純金或者美玉做的杯子,啜飲美味的葡萄酒;其餘大臣和貴族,則會用純銀的杯子,小口小口地品嘗淡色啤酒。
用來給國王做杯子的、晶瑩剔透的玉,自然是來自於盛產玉器的北山之城;它們喝的葡萄酒,是用花園之城的葡萄釀製的;它們吃的麵包,是在寬敞的宮廷廚房內,由廚師指揮著奴隸,經過無數道工序才完成的。
在這眼花繚亂的美食之後,是迅速發展的農耕技術、四通八達的道路、集中有效的管理、清楚明晰的分工、以及日益發達的貿易。
星星獸的工種,早已不再局限於耕種與獵戶,出現了開礦、釀造、造紙、建築、造船……還有會計與教師!
它們會把河邊的植物撕成條狀,然後浸泡、擠壓,再晾乾,最後用石塊進行打磨,讓植物的纖維纏繞在一起,最終得到一張可以書寫的紙。
這樣的紙,比黏土板可方便多了!
這些紙上面,記錄了星星獸社會裡最重要的知識:
要如何計算,一艘船能承載多重的穀物?國王陛下的軍隊,需要多少的食物供應?
或者,更抽象一些的,圓和三角形的面積,應當如何計算?
在數學的支持下,它們的工藝和科技也日益發達。它們有了簡易的水利設施,可以灌溉大片田地;有了帶輪子的小車,套上牛或者馬之後,可以運送許多的食物……
表面上,星星獸們的文明進程一日千里,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那些曾經的「林間獸」:這些「林間獸」,已經分化成了數個小型部落,在平原、山林間遊蕩。
有幾個戰鬥力特別強、星星獸數量特別多的部落,乾脆占了一座山林,或者自行圈了塊地,也立國稱王了。
這些遊蕩的星星獸,和「蠻夷小國」的星星獸,日常的主要工作,就是時不時地騷擾「星星獸王國」的居民們。
除此之外,似乎一切都很好。
但路琪卻皺起了眉頭:
事情,有些不對了。
在長久的豐饒與富足之下,星星獸們的貴族階層,已經完全脫離了生產。它們不再想著去改進社會機器的運作,不再想著創造更多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