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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芸熙離開沒多久,蔣雪和劉茵便折返回來,見雲櫻失神地站在那兒,猜想她是聽聞了太子的事,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回去吧,皇宮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蔣雪走近,拉回她飄遠的神識。
劉茵怕她擔心,補一句:「太子雖然掌控欲強,但把宋芸熙保護得很好,倒不至於遇到什麼危險,出宮的事我們再商量,你別著急。」
雖說沒有性命之憂,可對於宋芸熙來說,還不如成天跟後宮女人們鬥來鬥去,至少心裡要輕鬆許多。
此時她已趕回東宮,候在殿門口,垂頭恭迎太子。
太子一襲月白錦衣,信步走來,遠遠瞧見宋芸熙,腳步加快。
何瑞瞥他一眼,太子陰翳的面容,此刻含了溫淡的笑,因為那幾個大臣而攪亂的心情由陰轉晴,他的笑顏專為宋芸熙而盛放,也不知這份殊榮對於她來說是好是壞。
自古帝王多情卻無情,這位還是個頗為偏執的主,宋芸熙心在宮牆外,怕是遲早惹毛太子,到時候他一個太監也無力救她。
太子走到殿門口,屏退了下人,抬手握住宋芸熙的肩膀,攬著她往裡走。
殿內僅他們二人,宋芸熙正要奉茶,被太子反手帶入懷中,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有力的雙臂環上來,溫熱氣息霸道地將她包裹。
宋芸熙渾身一僵,卻沒有膽子推開他。
這種事有過一次教訓便好,她還求著七夕出宮逛燈會,不敢惹他不快。
「可有想我?」太子的唇自宋芸熙雲鬢碾過,輕輕含住她的耳垂,舌尖火熱地撩撥著,見她不吭聲,便自顧自地繼續說,「我甚是想你。」
宋芸熙受不了地直起身,手抵在他胸口,弱弱地開口:「殿下,奴婢有一事相求。」
太子眉心輕皺,纏綿的氣息散個乾乾淨淨,聲音也冷下幾分:「我不是說過,不要叫我殿下,也不要自稱奴婢嗎?你忘了?」
宋芸熙心頭一跳,下意識地就要跪,被太子托住胳膊,栽到他面前,四目相對,他眸中寒光微閃,宋芸熙立馬認慫:「阿珏…我、我七夕想出宮賞燈。」
「不行!」幾乎是立刻就回絕了她的請求。
宋芸熙急得快哭出來,方才用涼水敷過的眼睛又開始泛紅,她揪住他的衣袖,哀求道:「求您了,我真的很想出去看看,自入宮以來,我連過年都沒出去過,都快忘了龍城長什麼樣了。」
見她急了,太子就好笑地挑眉:「宮中也有燈會,不陪我賞?」
宋芸熙沉默地低下頭,唇瓣被咬出一圈白。她意不在賞燈,而是一同賞燈的人。跟太子成日山珍海味,她也味同爵蠟。
太子溫熱的指腹撫過她的唇,手指探進她口中,挑弄她小巧的舌,幽暗眸光的深處跳躍著克制的欲火,他啞著嗓子說:「你若是想出去,我也並非不答應。」
宋芸熙眼睛一亮。
太子輕笑一聲,繼續說:「不過,你得先取悅我。」他抽出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唇瓣,「主動來吻我。」
近日都是他強迫著吻她,遠不比之前乖巧,這回她既開口求他,那便要討些甜頭才是。
宋芸熙聞言,臉色驟變,僵在原地久久未有動作。被他親吻實屬無奈,要她主動吻他?怎麼辦得到!現代她保留初吻十八年,只為獻給喜歡的人,接吻應是件美好的事,如今面對太子,卻變成一場受刑。
她沉默得太久,抗拒的意味過於明顯,太子拽著她的手猛然收緊,眉目爬滿不悅:「怎麼,不願意?那就別去看燈了!」
「願意!我願意!」宋芸熙慌忙應聲,她閉上眼睛,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把面前的人當成是季鴻便好,唇貼上去,蜻蜓點水而過,正欲離開,卻被他扣住後腦勺,濕潤的舌霸道地抵進來,似疾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