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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身側的兄長,也不知雲夫人懷他的時候是否營養不足,導致他腦部發育不良,學問連她這個妹妹都比不了,比穆流芳年長一歲,卻沒能在科舉中拿到像樣的名次。
雲櫻找了靠門最近的位置坐下,方便中途跑出去開小差。
坐下後才發現,前排坐了不少女眷,第一排正中央的位置被寧心霸占,她端坐著,一副虛心好學的模樣。雲櫻按耐不住衝動,趕緊拍下照片給曹慧分享。
雲櫻:[圖片jpg]莫名尷尬……
曹慧:全世界都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吧?哈哈哈,穆流芳趕快從了她吧,我都要被感天動地死了。
雲櫻:趕緊在一起吧!這樣他們夫妻倆忙著睏覺生娃就沒時間來折騰我了。(ㄒㄒ)
曹慧:我覺得懸,她都主動到這份兒上了穆流芳都沒接受,不可能因為她打長期戰就攻下冰山的。
雲櫻:你怎麼沒來書院?你可是世家小姐,不該往肚子裡灌點墨水嗎?[鞭打jpg]
曹慧:原身要去,我家老爺子是曹遠,你覺得他會為難我?
雲櫻:模範爺爺啊!
正聊著,便有書童提醒上課了,所有人齊齊站起來。
雲櫻愣一秒,趕緊扶著低矮的桌子站起來,恭恭敬敬鞠躬,與眾人一道行禮:「先生好。」
穆流芳的視線在雲櫻身上停頓一秒,很快移開,抬手淡聲道:「請坐。」
然後他坐下來,開始講課。
穆流芳今日穿一襲淡雅縞色長衫,墨發如上好絲綢般散在肩頭,腦後隨意系上松垮的髮髻,美若冠玉的面龐,氣質清雅,玉石之聲,山間清泉般空靈幽然。
若是遠觀,的確稱得上是謫仙般的人物,可這些日子的接觸,讓雲櫻對他避之不及,再也無暇欣賞他的翩然俊美。
聽得打瞌睡,雲櫻抬起胳膊,用袖子遮住臉偷偷打了個哈欠。
眨了眨眼睛,發現坐在自己身邊的雲琅已經睡著了,臉枕著宣紙呼吸香甜。
呵呵……
說要帶她來陶冶情操,學學規矩,自己倒先睡著了。
雲櫻瞥一眼台上的人,見他垂眸看著書本,想著這是個好機會,便躡手躡腳地跑出門去。
大講堂外的熱氣潮水般沖疊湧來,雲櫻一路跑到僻靜的小道旁才氣喘吁吁地停下。白淨臉龐,輕染緋紅。
她四下看了看,前面有一條通往鐘樓的階梯,爬滿青苔,與兩道的直衝雲霄的常青古樹融為一體。
正欲走過去,腳下被什麼絆住,猝不及防地朝地上撲去——
淺色衣衫被塵土弄髒,臉上碾過灰色痕跡,當真是狼狽不堪!
揉著摔疼的膝蓋爬起來,雲櫻低頭看去,罪魁禍首是條藏匿在拐角處的掃帚,與背後的茅廁融為一體,叫人很難察覺。
趕緊理了理褶皺的衣衫,上面斑駁的泥點卻是怎麼也弄不掉。
雲櫻嘆口氣,暗叫倒霉,最近事事不順,也不知道水逆何時能過去。
一瘸一拐地走到石階處坐下,林間飛鳥盤旋,鳥啼混著蟬鳴,越發高遠。
心情頓時舒暢不少,叢林深處湧來自由的氣息,讓人越發不願回到後宅牢籠里。
她身後的被綠蔭環繞的鐘樓內,兩人正品茶對弈。
骨節分明的手握著黑色棋子,突出重圍,將白子層層包圍。
「是我輸了。」老者朗聲一笑,輸給自己教導的學生並未讓他感到羞惱,反而自豪地夸道,「不愧是我杜琛手把手教出來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先生謬讚。」薄御端起手旁的茶杯,奔入主題,「學生此次來,是有一事相求。」
杜琛手撫過花白鬍鬚,長嘆一口氣:「薄浩峰心術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