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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可能因為心緒不穩,蔡紅豆睡夢中竟然夢到自己早產了,流了一地血,她生生被嚇醒了,嘴唇發白,額間滲了一層冷汗。
她看了眼旁邊的床,二妮和青豆兀自睡得安穩,並沒被吵醒。
她拿著黑匣子悄悄下了床。
本來忐忑那邊會不會接通,沒想到一下子就接通了,隨遇安擔心的聲音傳來,「紅豆?」
她不會輕易給他打過來電話,更別提是這個點,莫不是出事了?
蔡紅豆聽到聲音的擔憂,心裡的惶恐去了半分,夜間的冷風一吹,腦子冷靜下來,她抿抿唇,有些手足無措。
一時衝動給他打了過去,但真接通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抬起眸,眼角瞥見清冷的月色,清凌凌,恍惚一捧冬日的湖水,蘊著幾縷高處不勝寒的寒氣。
「紅豆?」隨遇安真急了,嗓音透著一絲尖銳。
「我在。」蔡紅豆咳嗽一聲,眨眨眼,道,「隨遇安,我在。」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我剛剛……做了個噩夢。」
「嗯?」
蔡紅豆呼了口氣,仔細將夢裡的情景給他講述了一遍。
聽完後,隨遇安笑道:「夢都是反的,你這個夢說明咱們的女兒正在健康茁壯地成長著。」
聽到這句話,蔡紅豆心裡的那半分惶恐也消失了,她彎唇一笑,很想說:隨遇安,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會說話。
轉念想到一點,她當即忘了那句話,轉而疑惑:「隨遇安,你為什麼,這麼執著於女兒?」
男人,不都更喜歡可以傳宗接代的兒子嗎?
「自然是,兒隨母,女隨父,我想要個隨我的小閨女。」
「臭美!」蔡紅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頓了下,她問:「如果是兒子呢?」
「那自然,也得寵著啊。」
蔡紅豆抿著唇,笑得更開心了。
其實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她都會一如愛她,只是她更希望她的孩子將來能夠不受磋磨罷了。
「你最近還好吧?」隨遇安開始日常問候。
「我沒事。」蔡紅豆日常回答。
回答完,想起二妮,語氣有了一刻的停頓,立即被隨遇安捕捉到了,他坐直懶散的身子,問:「怎麼了?」
猶豫了會,蔡紅豆將二妮的事情簡單交代了下,問:「隨遇安,你有什麼法子嗎?」
隨遇安卻震驚地問:「你們那裡還有那麼重男輕女的家庭?」緊接著,他擔心道,「你家裡?」
他這話沒頭沒尾,蔡紅豆卻一下子明白了,她搖搖頭,說:「家裡人對我自然是極好的。」
隨遇安放下了心,觀她每次同他講話慢條斯理,純然乾淨的樣子,便知她應當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家庭。
想了想,隨遇安道:「為什麼不讓她外出打工?這樣既躲開了家人,每月還能賺錢,想來她家人也不會反對。」
「打工?」
「對,去外面找個活干。」
蔡紅豆眼前一亮,越想越發覺這是個好主意,他們附近的縣城有不少人家招不賣身的丫頭,雖說每月工錢比賣身的丫頭低了點,但好在自由,將來想走便能走。
她攥緊手裡的手機,低低對那邊道:「我明白了,謝謝你,隨遇安。」
「嗯哼,好了,別害怕,有閨女保護你呢,你怕啥,快去睡吧。」
「好。」
隔日凌晨用早膳時,蔡紅豆便將這提議說了。
眾人聽完,愣了一瞬,蔡娘子率先點頭,道:「這個主意不錯,雖免不了受些委屈,但怎麼也比在你那個家強,況你不賣身,主人家也無法對你非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