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5 页)
不要了,不要爱情、不要雍叡的心,不要未来、不要明天,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一生。
醒醒睡睡间,她发烧、她疼痛,辗转两星期,终是让她熬了过来,像摔落山谷那次,没有医生药物,她还是安然存活。
伤口结痂,她更好睡了,不会压到伤口处,不会教疼痛唤醒,她索性睡得更理所当然。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距离事发已近两个月,而雍叡的婚期将近。
是成心的,初蕊在床头放几本书,醒了便看,看过复睡,她用书本作迷幻药,沉浸在文学世界与梦境中,不去细数日子消逝,不分辨身居现实或幻境。
她告诫自己,秦时宁不是他们之间的问题,迁怒不正当,嫉妒更无聊,真要寻问题,问题在于他们身分悬殊、性格悬殊、连命运都悬殊得不该有所交集,老天错了一次,没道理再错第二次。
心沉寂了,她过滤多余心情,让日子在最轻松的睡醒间度过,也许下一次醒来,她发现雍叡已经不在她的生命中徘徊。
睡吧、睡吧,安安静静、舒舒服服的睡吧,珍惜他提供的优渥日子。
又睡了,她不记得明日是七夕,是雍叡要把织女娶回家的日子,她仍然沉睡,梦中,那是个甜蜜人生,在那里,没有苦难,只有愉快。
门被打开,初蕊还在睡。
雍叡坐在她身边,床略略往下倾斜,睁眼,她看看眼前,是他,消失了好久的人物。
“很累吗?”没有愤怒,有的是冷静,似乎那天的争执从未发生过。
重新洗牌了是吗?就像他的第一次生气,再见面,他忘记,她不提。
“是。”初蕊挪挪身体,坐起身。
“要不要看医生?”
“我很好。”
“为什么一直睡?”她的嗜睡在录影带里,看得分明。
“没别的事可做。”睡觉很好,至少可以暂时忘记,自己正在坐牢。
“你不是怀孕?”
怀孕?怎么可能?她皱眉摇头,突然,那口呕出的消炎药片和避孕药闪过脑际,她暗地吃惊。
“你没有注意?”
她不回话,评估着怀孕的可能性。
“你的月事很久没来?”他再问。
尴尬点头,初蕊开不了口。
“医生在楼下,我让她上来帮你验孕。”
“是。”她没权利反对。
临出门,他回身望她。没有难过、不见哀伤,她的表情近乎呆滞。她在想什么?
二十分钟后,他和她面对面坐着,这回没有上次的好运道。
是的,她怀孕了。
“明天,医生帮你办理住院,替你把孩子拿掉。”他面无表情说话,心情不教人看穿。
不点头、不摇头,初蕊定定望住膝盖,抖个不停的不是双膝,是她不能言语的心情。
雍叡盯住初蕊,他能猜测出她的想望。
然,明天是他和时宁走入礼堂的日子,也是明天,他将和睽违多年的亲姐姐重聚,这天,他等得太久,他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跳出来坏局。
“你听懂我的意思吗?”
“是。”点头,木然望他,仍旧合作。
“医生说你的身体虚弱,你的伤还好吗?”
那天早上,他看得清楚分明,两道腥红疤痕画入她的背脊,他自厌自弃,这样的他和卖掉她的父母亲有什么不同?他憎恨起自己,于是,他把事情交代给下人,自己远远躲开,到日本出差。
他不知道他们如何照料她的伤,显然照顾得不好,因为医生说,她的情况很糟,血糖过低、严重贫血和营养不良,这种状况下,不管是继续怀孕或拿孩子都不适宜。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