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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成完全不能理解何武的做法,如果單單是針對他,可以對著他來用不著拐著彎來傷害他的女兒。他知道自己是遭了報應了,但是他決不允許有任何人傷害他愛的人。在董事昏迷的這幾天,他幾乎丟掉了工作天天守候在病房門口,幾乎沒回過家,每天早上醒了,就用廁所的冷水澆一下臉。困了就在走廊上的長椅上躺著眯一會。臉上乾巴巴的皺著,只為能夠看到女兒的甦醒。
湯棋走出來,遞給他一根煙,董成已經好久不抽菸了,但是這次艱難的困境不得不讓他再次拾起了煙的氣息。湯棋熟練的點起火,噓著氣享受著香菸的煙熅的氣氛。
&ldo;吃點飯吧,別吃泡麵了。&rdo;湯棋看著他蹲在地上捧著泡麵,把臉別過一邊,不忍心看他這個樣子。
&ldo;飯留著給董事吃,我飯量大,我吃了就沒她的了。&rdo;他喝了一口湯麵,&ldo;一碗泡麵加上湯,我夠飽。&rdo;
湯棋知道他是不夠的,這一桶泡麵的量他可以吃三桶更別說吃飽了。他為了節約錢,一直不肯到樓下去打病人餐,這一頓飯他可以吃兩頓泡麵了。只是他這樣辛酸的省錢,董事的醫藥費還是湯棋給墊上的。
&ldo;別這樣,孔春每次都多做了你的份的,孩子一個人哪吃得完。她可是下了死命令,吃不乾淨不准我回家。&rdo;他吐著煙,眼睛裡淨是迷茫的神情。
&ldo;行行,你別說了,&rdo;他揮著勺子,把碗裡最後一口湯也喝乾淨了,&ldo;你家裡幾口人我不知道,再加上我們,五個嘴巴哪裡夠得來。別讓弟妹辛苦,就董事的份夠了,我這個身體不差這幾頓。&rdo;
董成用手正反把嘴巴周邊的油揩乾淨了,又把手在褲子上蹭了兩下,把夾在耳朵上的煙取下來借了湯棋的打火機點上。點點的星火燃起來,他看得出神。兩個人就著沉默的氣氛,把孤寂的吃成了菸灰。
兩個人都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漫遊,不知道哪裡才是終點。熬著時間點點滴滴都隨著周圍來往的人墨跡成兩個點,時間是流動的水,他們像是頑固的石。直到抖落最後一撮灰燼,董成才拍打著褲子站起來。翻湧的胃讓他有著難以抑制的想吐的衝動,尼古丁緩解了他的難受,扯扯衣襟掩飾他的難堪。
郝建生一上樓便看到了在門口發呆的兩個人。他靠著凳子坐下來,深呼吸了一口,&ldo;你能猜到嗎,何武這個人真是個狡猾的老狐狸。&rdo;
他見兩人都沒反應,便自顧自地說下去,&ldo;他老婆結婚的時候娘家送了祖傳的各種珠寶當做陪嫁,那件事發生後何武失去了工作,家裡失去了經濟來源,他老婆讓他去買珠寶暫時維持生活,結果他只變賣了一部分自己還保留了一部分。原因是什麼,大概是就是有目的的。他需要錢。&rdo;
董成靠著他坐了下來,手肘放在膝蓋上,雙手捂住臉沉思。他身心疲憊,何武的事情已經不能給他再大的威脅了。片刻,他把手拿開問:&ldo;能告訴我什麼時候能夠抓住他。&rdo;
郝建生無助往後靠抵著後椅,他的眼睛也因為夜以繼日的精神集中而顯得蒼老而紅腫,他也有他的難處,只是他太了解董成了,抓不到何武他的日子就沒法回歸到正常的軌道上。
&ldo;我們現在掌握的線索不多,但是他藏得很隱秘,所有能夠登記和不能登記的偏僻小旅館我們都調查過了,幾乎看不到他的蹤影,他好像就憑空消失了,但是我們都知道他不可能這麼快就離開。我們都知道他的目的,董事我們會盡力保護她的安全,你也別擔心太多,能夠幫你的事,大家都會出一份力的。&rdo;他不敢看董成,只是木呆呆地看著天花板,方格子上印著斑斕的點,白熾燈強烈而執著的亮著,看得他眼睛酸痛,&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