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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寧西柯、嚴傾、裴雲玖三人,是一年前在姜老的介紹下認識的,平時聯繫不多,大多是姜老請客才會聚在一起。
不陌生,但也談不上多熟稔。
更何況裴雲玖是個溫性子,寧西柯風流浪蕩,嚴傾沉默寡言。如果不是姜老,他們三個到現在都處於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裴雲玖回憶著之前聚會上相處的情形,他往後輕靠著枕頭,向他頷首淺笑:「只有你一個人嗎?寧哥呢。」
嚴傾走進病房,將買的水果放在桌上,言簡意賅道:「他在接電話。」
病房門沒關嚴實,隱約能聽到外面的講話聲,裴雲玖瞭然,請他坐下,隨即直接看向站立許久的紀明飛。
紀明飛劍眉緊蹙,自嚴傾出現後,他的十指緊握得泛白,沉默得仿佛暴風雨即將降臨。
他和嚴傾幾乎是同一時間出道,一同出道,還都是歌手,就算立的人設不同也會被不斷攀比競爭。
現在出現在同一空間,還都是同一個人的緋聞對象,不需要碰撞,就已經有點點星火迸發。
紀明飛隱晦地掃一眼嚴傾,眉峰漸壓:「嚴先生,你不知道避嫌嗎——」
裴雲玖昂起下頜,直接截斷他蓄積的火花,「紀先生,你『好朋友』來消息了,還不過去看他?」
紀明飛沉鬱的表情一怔,忽地似想起什麼般,他立刻拿出了手機,屏幕是亮的,有幾條微信消息——
【元望:明飛哥,我要拆石膏了,你別擔心啦。安心地看望哥哥吧,有我爸陪著我呢】
嚴傾淡淡抬頭,看的卻是裴雲玖,一個餘光都沒給紀明飛。
在他的注視下,裴雲玖挪了個舒服的姿勢,嗓音裡帶著幾分倦怠:「還不去嗎?再不去,他可就要生氣了。」
「你怎麼知——」紀明飛劍眉微微鬆開,僵硬地掃一眼安靜坐在旁側的嚴傾,收回了要說出口的話。
離開前,他只低低關懷了句:「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公司有事情。打完針記得休息,我晚上再來看你。」
他說完,再瞥一眼嚴傾,眸色冷下,然後轉身離開。
裴雲玖微笑地抓起放在床頭柜上的酒精噴霧,猛按幾泵,刺鼻的酒精在空氣里追逐紀明飛離開的路徑。
難聞的酒精味,裴雲玖卻把它當香水用。
嚴傾安靜看著,見到這一幕,漆黑的眸子微微閃爍。
紀明飛離開的速度很快,並沒有看到裴雲玖的這一動作,反而是掛了電話皺眉進門的寧西柯吸了個正著。
「嘶——」寧西柯桃花眼高高揚起,倒是有幾分意外,「雲玖?你是不是拿錯了香水瓶?」
裴雲玖眨眨眼,望著這位被捲入緋聞後還立場分明幫原主懟那些媒體的前輩,笑了一下,把酒精放到一邊,理直氣壯道:「我在消毒。」
寧西柯挑眉:「消什麼毒?紀明飛?」
裴雲玖向他微笑,眉眼彎彎。
寧西柯樂了,他從嚴傾帶來的水果堆里隨手拿了個蘋果,砸到病床上:「三年才開竅,賞你個蘋果,可千萬別再閉回去。」
裴雲玖笑著接過蘋果。
寧西柯又瞧向端坐在一邊的嚴傾,「你不是帶了禮物嗎?這人開竅了,你可以送出來了。」
「禮物?」裴雲玖疑惑一下。
嚴傾微微點頭,他望向裴雲玖,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伸到他面前,靜靜攤開。
那是一個黑色u盤,在日光燈下泛著金屬的冷光。
裴雲玖拿起u盤看了眼,抬起頭瞧嚴傾,微眯的鳳眼滿是疑惑:「這是——?」
「會館監控。」嚴傾清冷的聲音響起,黑眸靜若深潭,「齊雲會館在去年11月3號,12月5號,12月29號,今年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