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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年曾被姜夫人所救？&rdo;陸清容有些意外，&ldo;那她如今年紀不小了吧？&rdo;

&ldo;是，海棠的年紀在這些丫鬟之中是最大的。&rdo;綠竹猶豫了片刻，終是開口問道：&ldo;夫人，海棠一定要走嗎？&rdo;

&ldo;你怎麼會這樣問？&rdo;陸清容不解。

&ldo;現在大家都覺得，荷花和海棠是一定會走的，只是不知道剩下的幾人會是誰罷了。荷花是主動提出來的。而海棠則是因為年紀的關係。&rdo;

&ldo;這跟年紀有什麼相干！&rdo;陸清容轉而問道：&ldo;我前日讓你辦的事，可有打聽出結果？&rdo;

&ldo;我問過了那日守門的婆子，從您早上和大家說完話，一直到吳夫人派人來請您去沁宜院，中間這段時間，在榆院進出的人只有一個。&rdo;

&ldo;誰？&rdo;

&ldo;丁香。&rdo;

&ldo;就是那個想留下來的丁香？&rdo;

&ldo;是。&rdo;

陸清容聞言，沉思片刻，繼而緩緩說道：&ldo;算上你，我一共帶來了五個隨身丫鬟，我看這次就放出去五個好了！荷花算一個。丁香算一個，其餘三個你看著寫個名單給我便是。&rdo;

綠竹心裡想著，看樣子海棠是可以留下來了。

海棠平日裡妝容十分樸素。從不濃妝艷抹，也不與旁人爭奇鬥豔，若說榆院原先這些個丫鬟里，能幹點實事的也就只剩她一人了，故而綠竹對她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此時綠竹正想著確認一下海棠的事，陸清容就先開了口：&ldo;海棠就先留下吧，還有采梅和採蓮！&rdo;

聽到海棠的名字，綠竹尚覺得有點合理，可這采梅和採蓮……

&ldo;夫人為何要留下她們兩個？&rdo;綠竹想不通。

&ldo;張揚到了那般境地。倒也沒什麼需要咱們擔心的了。&rdo;陸清容想想覺得有些好笑，&ldo;她們倆無論走到哪兒。怕是隔著數十米就能聞見，都用不著看！&rdo;

綠竹忍不住笑出了聲：&ldo;夫人真是和以往不大一樣了呢！&rdo;

&ldo;怎麼不一樣了？&rdo;陸清容自己完全沒有感覺。

&ldo;奴婢也說不清。只是以往在紫藤閣的時候，很少聽您如此說話。&rdo;綠竹如實回答道。

陸清容想了想，突然覺得這語氣仿佛與蔣軒有著幾分相似……

這才幾天，怎麼就受了他如此大的影響？陸清容不由眉頭緊鎖，她似乎並不希望自己有這種變化，連忙故作嚴肅地吩咐道：&ldo;明天三日之期就到了，既然我的話已出口，明天自然要有定論的，你趕緊再補上三個人吧！&rdo;

綠竹點頭應是，立刻就拿了紙筆，當著陸清容的面就寫下了三個名字，還挨個給陸清容解釋著原因，有喜歡搬弄是非的，有好吃懶做的，還有總愛出院子串門的……

陸清容滿意地點了點頭：&ldo;就這麼定了，明日一早宣布了便是。&rdo;

待到過了亥初時分，蔣軒終於回到了內室。

陸清容已經更衣歇下，此時聽到動靜，隔著屏風跟蔣軒說起她對丫鬟們去留所做的決定。

蔣軒卻一副漠不關心的口吻：&ldo;都說了你做主便是！&rdo;

陸清容聞言一怔，這幾天他一直是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讓陸清容好生彆扭：&ldo;這個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