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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今天別去了,在家歇歇。」文霞瞧著睡一宿的人還滿眼紅血絲,哈欠連天,確實擔心得不行,「過兩天收麥子還得指望你呢!」
「不要緊,等開始收麥子就出不去了,趁這兩天有空多忙活忙活,累就累點,等麥子收進來再歇著。」駱常慶抄起一張餅去卷鹹菜。
文霞早上起來擀的單餅,從罈子里撈了幾個咸雞蛋煮熟,又剁了點青辣椒、香菜和鹹菜,熬的甜菜粥。
常慶喜歡吃這一口。
文霞剝開雞蛋,自己嘗了一小塊,不算咸,孩子吃也行,弄碎放到閨女面前的小碗裡,看她鼓著腮幫子嚼單餅。
單餅勁道,不好嚼,文霞單獨給她做了碗麵疙瘩,加了切碎的甜菜,閨女特別喜歡吃這一口,忙去哄她:「九九,單餅你嚼著費勁,就著咸雞蛋吃麵疙瘩,中午媽媽給你做花卷吃。」
不用媽媽說,駱聽雨已經清楚自己挑戰失敗了,乖乖把手裡的單餅給了老媽,自己拿勺子去撈麵疙瘩吃。
她也愛吃單餅,用鏊子烙的,帶著柴火香,越嚼越好吃,不像後來用機器壓的那種,軟綿綿沒嚼勁。
——就是這種家常單餅對小孩子不友好。
駱常慶吃飽喝足一抹嘴,準備走人,走之前看著閨女,嚴肅的布置了作業。
駱聽雨點點腦袋錶示會按時完成,收穫老父親的欣慰微笑。
「晚上別做乾糧也別炒菜了,我從津店買幾個肉包子吃。」駱常慶叮囑孩他娘,「光做點喝的就行。」
文霞聽著嘴裡也犯饞,但一家人全吃肉包子花費也不少,算了算,道:「光給九九買兩個,你再買點肉,我去高秀琴家割她點韭菜,咱包韭菜肉包子吃。」
「也行!」駱常慶想到媳婦兒做蒸包的手藝也不錯,不比外頭賣的差。
光給女兒買倆純肉包子,他們吃菜肉的。
駱常慶騎車出了院門,先去地里看了看麥子的成熟情況,又去瞧了瞧麥場,用腳踩踩捻捻,判斷要不要潑點水再壓一遍。
不過瞧著還挺滿意。
場地壓得結實,地也平,不用再重複勞作,直接等著收麥子了。
隨後重新騎上車,直奔公社。
家裡,文霞正刷著鍋,劉美青遮遮掩掩的進來了,笑的格外熱情:「他小嬸,常慶出去了?」
「是啊嫂子。」文霞甩著炊帚上的水,抬頭看看,笑容淡淡地,說話也透著疏離,「你們家那塊地麥子長的咋樣啊?」
「長的還行!」劉美青像是忘了昨天的不愉快,看著那邊逗弟弟玩的駱聽雨,難得叫了新名字,笑著逗她,「九九,咋不叫大娘?」
「大娘!」駱聽雨抬起頭甜甜的喊。
「誒!」劉美青應了聲,就接著轉頭跟文霞說話,其實是打聽,「他小叔幹啥去了?」
「我也不知道,說是出去轉轉。」文霞笑道。
劉美青扯了扯嘴角,不死心的道:「一轉轉一天啊!」
還買肉,關鍵是還賣給她一斤肉,這是在她身上割肉啊。
「爺們的事我哪知道。」文霞含糊的說。
「那看來出去能『轉』出錢來。」劉美青盯著文霞的神色,泛酸的猜測。
要不咋買肉吃呢?不是說老二家欠一腚饑荒,有饑荒還捨得買肉吃,那肯定是賺到錢了。
咋賺的呢?她想弄明白。
但駱聽雨沒讓她繼續問,捏著鼻子誇張的大聲喊:「媽媽,弟弟拉臭臭了,好臭好臭,比長耳朵兔拉的屎還臭。」
劉美青不高興地一抿嘴,咋聽著這麼彆扭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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