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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手边有把扇子。扇面撑开来,挡住口鼻,然后再跟他说话有木有。
她这幅只是一直傻笑的样子,让她身旁的廉晖可谓是不爽之极。
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只是那次洛阳匆匆一瞥,可还是让他记忆犹新。
容貌也就罢了,原非一般。可是那周身淡淡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度,便是任何人见了他第一次,就再也不会忘记。
而廉晖还记得那次,顾湄对着这个男人笑的温婉,言语之间更是柔约,与在他面前大不相同。
她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一副张牙舞爪的小猫模样,什么时候露出过这样温驯的一副小白兔的样子了?
所以廉晖就开始吃醋了。
他冷着一张俊脸上前,右手猛然的伸出,握住了顾湄的右手腕,而后低下头轻声的叫着:”红摇。“他不问对面的这个男人是谁,也不问她和他之间为什么会这么熟稔。他只是低下头,垂目看着她,黑亮的眸中有一种叫着委屈的情绪在淡淡的流转着。”红摇。“他虽然仅仅只是低声的叫着她。可为什么顾湄就是觉得,这叫声就类似于,一只遭到主人抛弃的小狗在摇着尾巴,轻声的呜咽着呢。
她都快要抓狂了。廉少侠,你这玩的又是哪一出啊?
倒是面前的容湛笑道:“顾姑娘,这位是?”
廉晖抬头,看着容湛的眼神有抵触,甚至可以说是敌意。
那是一种雄性动物对侵入自己领地的其他雄性动物的敌意。
但顾湄不知道啊。所以她一边用力的甩着廉晖握着她的手,一边笑着回道:”这是廉晖。廉晖,这位是容湛。“前面一句话是对着容湛说的,春风化雨般柔和。而后面一句话却是对着廉晖说的。自然,因为手腕上的痛,这句话说出来就有那么几分凶巴巴的效果。
但廉晖就是不放开她的手。只是朝着容湛那么微微的点了点头,就算是打了个招呼了。
顾湄扶额。她虽然一直知道廉晖为人面冷,但从来不知道,他心也冷。对着一个陌生人,好歹的客套话也该说的吧。但这厮竟然是连一句话都懒得说了。
对面的容湛眼中倒仍旧是蓄了浅浅的笑:”廉少侠,久仰。”
廉晖直接是连幸会两个字都懒得说了,拉着顾湄的手就去找掌柜的开房间。
顾湄被他拉的一路前行,百忙中依然尴尬的回头朝容湛打着招呼,表达着她的歉意:”我大师兄就是这样。容湛,你别放在心上啊。“廉晖你这个魂淡,你自己没礼貌,凭嘛还得本姑娘我来替你道歉?这他妈的都叫什么事啊。
手腕上又一紧。但对面的容湛却是笑的温和:”无妨。只是顾姑娘,不知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呢?“”扬州。容湛你呢,要去哪里?“
容湛独立朗月清风之中,笑容温润恬淡:”听闻信阳有位神医在。容湛不才,想前去讨教一番医术。“顾湄还想接话,但蓦然里却有一道柔弱的声音插了进来:“公子?”
不是刚刚被廉晖赎身的那位姑娘又会是哪位?
那位姑娘一见到廉晖,一下子就冲了过来。那架势,简直就要让顾湄怀疑,她其实是练过很高明的轻功的。
她扑上来就抱着廉晖的腿,哭着:“公子,不要抛弃奴家。”
顾湄的脸都要绿了。还好她这一路上都跟着廉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若是不知道的,指不定就以为廉晖做了什么始乱终弃的事呢。
而廉晖的脸是直接黑了。想也不想的就想抽出自己的脚。
但那姑娘抱的紧啊,他轻易抽不出来。无奈最后只好在她的背上拍了一下,大概是点中了什么穴道,那姑娘两只胳膊无力,只能放开。
但顾湄注意到的是,廉晖这厮用手拍那姑娘的背部时,是用袖子裹牢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