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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郡主這麼些年承歡太后娘娘膝下,即便郡主想回來,太后娘娘如何捨得。
這邊,薛太后也剛聽說外孫女今晚不回宮的消息。
她一時間就怔住了,外孫女自幼就養在她身邊,這些年,哪怕是逢年過節,也未有離開過她身邊的。
可今日,卻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如何能不震驚。
房嬤嬤卻是低聲寬慰她道:「娘娘,今日勇毅侯府過繼嗣子,是大喜的事情。侯爺想留了郡主在府中住一日,也算不得意外。」
房嬤嬤的話才剛說完,薛太后卻冷哼一聲道:「這麼些年都沒有過的事情,何以今日會有。莫不是裴家老夫人仗著自己是長輩,在蘅兒面前說了些什麼。」
薛太后這些話其實是已經有些氣糊塗了。
要知道,這些年,自打郡主入宮,裴家老夫人可從未在這件事情上說過半個字的。所以,今日又怎麼可能會是裴家老夫人的緣故。
可薛太后除此之外,卻怎麼都想不出,還會有什麼別的理由來。
一旁,房嬤嬤忙遞了茶水上前,緩聲道:「娘娘,奴婢說句僭越的話,郡主到底不是當年那個才入宮的小姑娘了。等到郡主及笄,總要論婚事的。雖說這婚事,勇毅侯府那邊也不可能做的了郡主的主,可等到大婚那日,娘娘您還能當真讓郡主從慈寧宮出嫁?」
「而且,奴婢再說句大不敬的,如今是有您護著郡主,可若有一日,您走了,郡主連個娘家人都沒有,若是受了欺負,怎麼辦?」
「若長公主那邊能對郡主有些憐惜,郡主即便從慈寧宮出嫁,原也沒什麼。只要有長公主在,郡主還能受了委屈不成。可偏偏,長公主這麼年對郡主耿耿於懷,只怕到時候,也不會幫郡主的。」
話說到這來,薛太后便是再遲鈍,也聽出了些端倪。
房嬤嬤這根本是在說,是勇毅侯有這樣的顧慮,才留了蘅兒在府中。而他真正的目的,便是以此為契機,真正的接了蘅兒回府。
想到這些,薛太后不由回想起多年前,勇毅侯跪在自己面前,懇請自己接了蘅兒往慈寧宮來。
當時,即便勇毅侯不說,薛太后也是有這樣的心思的。
可她怎麼都沒有料到,在那樁醜事之後,勇毅侯會因著擔心蘅兒在府中受了委屈,被裴家老夫人不喜,求到自己面前來。
那件事情讓薛太后很是感慨,所以,這會兒聽房嬤嬤暗示,勇毅侯想要接了蘅兒回府,她頓時又是一陣百感交集。
而且,房嬤嬤說的也不無道理。
她老了,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怕是護得了蘅兒一時,護不了蘅兒一世。
可想到外孫女會離宮,薛太后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睛。
房嬤嬤見狀,忙寬慰道:「娘娘,您若是擔心郡主在侯府受了委屈,大可以指派身邊的嬤嬤隨郡主回府。到時候,裴家老夫人再是仗著自己長輩的身份,也該顧忌娘娘的面子的。」
「還有那柳氏,晾她也不敢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薛太后聽了,半晌沒有說話。
房嬤嬤瞧著,低聲又道:「而且,比起郡主出宮這件事情,奴婢更有些擔心,長公主殿下那邊,這會兒該也已經聞著郡主住在侯府的事情了,怕是又得鬧騰起來呢。」
提及這個女兒,薛太后頓時頭更大了。
她就不明白,自己怎麼就生了這樣拎不清的東西。
蘅兒怎麼說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卻能這麼寡情。
看薛太后眉頭緊蹙,房嬤嬤又道:「提及長公主殿下,奴婢有一件事情倒要回稟給娘娘。聽說長公主殿下讓身邊一個叫鴛鴦的丫頭,去侍奉安國公了。」
薛太后聽了,直搖頭道:「她這是嫌這些年鬧得笑話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