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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一愕,望向我,沉声复道;“好一个‘‘以色事人,色衰而爱弛。’那么你觉得女子最重要的是才情啦,惟有有才之女子才能得到久爱么?你可知满族女子向来不崇文,朕的三宫六院之中又有几人能称配得上‘才情’二字?”
我微微颌首,“以才事君者久,以色事君者短。一个女子不论她如何眷恋深爱着自己的男人,倘若只是一个空壳的灵魂,全然地思想攀附,只会使他所爱的男子感到倦累,逃不过被弃的命运。可是……”我突地顿住了余下之音。
“可是如何?”康熙皱了皱眉,追问道。他察看了眼我的神色,却是缓下了语气,淡笑宽慰我道:“你不用心有余悸,若是朕真要怪罪你,刚才的一字一言皆逆言,恐怕早就可治你不敬之罪了。今日你尽管大胆直言,朕都恕你无罪,朕倒是要听听马锡泰的这个女儿究竟还有什么过人之处。”
诚然,我并非是怕所谓的治罚,话已至此,还有何可畏惧。一时语顿,不过是因为我在斟酌究竟所说之言是否会殃及他人,而适得其反。我咬了咬下唇,坦然望向康熙,平缓说道:“这些固然是道理却也有例外,有的女子便是有了倾城的容颜,满腹的才华,却是终究难逃被弃的命运。靖晖不明白那样出尘而与世无争,那样淡定而婉柔为什么,为什么她依旧会到如今的……”
“你听谁说了什么,还是她对你说了什么?”康熙冷冷了断了我的话头,语气不再是刚才的缓柔,我隐隐感到了那压迫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不,不,不,没有,是靖晖无意间遇到了……“我忙不迭地摇头否认。
那寒敛的眸光里闪过一丝复杂,虽是短短一瞬,却被近在咫尺的我不经意间捕获,我壮了胆子继续道:“娘娘她……病了……”
'
“那让就擢太医去好好瞧一瞧。”他的口气依旧保持着清冷。
“可是太医恐怕根本拔不掉娘娘的病根。”我低声沉吟。
他又是一怔,双眉紧蹙着望向我。我回视着他的目光,浅浅一笑:“皇上可知今日为何靖晖的心思全不在这棋局之上?”
“为何?”
“娘娘给了靖晖的震撼使得吾心久久不能平复,爱的深处无怨尤。娘娘只给靖晖留了一句:十年欢笑,十年眼泪,纵是无情弃,今生亦不悔。若是来生相遇,亦是决绝复始。”
“啪”地一声,那修长的两指之间,玉石棋应声落地。李德全一个机灵跪倒在地,我也遂屈膝而跪。
却是片刻,头顶之人亦恢复往昔,平静地道:“全起来吧!李德全擢凌太医好好去瞧一瞧良主子。……还有传朕口谕,让她好生修养……”
“喳~~”
我咬住了下唇,深深地磕了一记头。“皇上,靖晖斗胆向您讨为自己一个恩典。”
“你要想什么?”
“靖晖初入宫时您说问我要何赏赐,不知道倘若靖晖现在要了,您还愿意兑现么?”
却听到头顶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戏谑笑意追问道:“好!你究竟要什么?”
我静静地回答道:“靖晖只是要一个自主,倘若有一日,皇上真要为靖晖指婚,求皇上能给我一个自主,不迫我嫁不愿嫁之人。靖晖 不是想抗命,只是想嫁一个真心能读懂我的人,嫁一个让我心悦诚服的丈夫,不论婚后结果如何,只盼多年之后,同样也可做到‘爱到深处,无怨尤’,望皇上能成全。”
冰消蕊暖
冰雪消融花蕊暖;春风拂柳燕归来。
冰雪过后,一丝清风缓缓流动在心田,恍恍然间,终究是花木苁蓉,绿意昂然的春天。残雪慢慢消融在渐次开放的花朵背后; 悸动的青春暗暗涌动。
春天,铁犁犁过后冰封的泥土会如花绽放,暖锋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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