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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一切听你号令吗?!”聂青低吼。
慕容云舒露出一个‘哦’的表情,然后说道:“她还在房里。”
“哪个房?”
慕容云舒看他一眼,好似懒得回答这种无知的问题,扯了扯身上褶皱不堪的衣服,对绿儿吩咐道:“弄些热水来,我要沐浴更衣。”
聂青闻言大窘,脸上泛起微微的袖晕,闷闷地起身出门,嘴里还说着‘简直就不是女人’之类的话。
慕容云舒只当没听见,用簪子把头发盘起来,俨然就是妇人髻。
绿儿无语望地,又不是没有头巾,小姐干什么每次洗澡都要梳妇人髻……恨嫁是不是……
不过,眼下有个更严重的问题。
“小姐,我们的包袱不见了,这里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拿什么衣服换?”
“你到床底找找。”
绿儿不解地眨眨眼,依言趴下去找,很快就惊喜地叫道:“小姐,真的在床底下耶!”
“嗯,去弄热水来。”
绿儿抱着包袱望着自家主子疑迟了几下,最后吞下满腹疑惑,出门弄水。
*
约莫半个时辰后,梳洗完毕的慕容云舒穿着一身白得出尘的罗裙款款下楼,头上用一根凤头金钗绾着少女髻,厚重的黑发瀑布般一丝不苟的流淌在背后,精致的瓜子脸上不施粉黛而自成风韵,云淡风轻的表情,有条不紊的步伐,活脱脱一个误入袖尘的仙子。
当她一路目不斜视地走到聂青等人所在的饭桌时,大堂里的食客无不跟着移动视线,看直了眼。
“慕容,你今天好漂亮!”凤灵大赞。
绿儿也点头如捣蒜,她早说过小姐适合穿白色。
聂青则低着头喝茶,看也不看一眼。
“你们还有一刻钟。”说完,慕容云舒抬腿便要出去。
“等等啊小姐,你不用早膳吗?”
慕容云舒挑眉,反问道:“你当真吃得下?”
绿儿眨眨眼,为什么吃不下?倏地,想到昨天的蛇,胃中顿时开始大浪淘沙。“我不吃了。”她现在连馒头都可以看成是蛇……
聂青也霍地一下站起来,表示他‘吃饱了’。
唯有凤灵一脸莫名其妙,肚子正呱呱叫,她昨晚在床底一觉睡到天亮,错过了晚餐,现在正饿得慌,食欲大好。“等一下嘛,我还没开始吃呢。反正还有很长的时间要坐马车,先在这里坐一坐,等我吃完。好不好,慕容?”
慕容云舒俯睨她一眼,“我到外面等。”她现在闻到食物的味道就反胃。
绿儿和聂青也跟着出门,留凤灵一人一边肯馒头一边喝稀饭,还吃得津津有味。
三人来到门外时,车夫已经把马车赶到门口候着了。慕容云舒正打算上马车,忽听绿儿问,“小姐,昨天那个蛇,真的是你召唤出来的吗?”
“嗯。”
“你怎么会、会有那种本事?”绿儿觉得主子好神通广大,连蛇那么可怕的生物都听她的,不愧是慕容府的当家人。
“当年被蛇吓得三天吃不下东西之后,我就开始琢磨使唤它的法子。”
绿儿忽然想起来,主子从十岁那年的某一天开始,天天抱着一堆稀奇古怪的书跑到后山的竹林中去敲啊打,后来还花大价钱差人制了一把发不出音来的古筝,为此老爷差点把办事的人赶出慕容府,幸好有主子求情……
忽地一个激灵,绿儿恍然大悟,“那个古筝……耳环……与那架不发音的古筝一样……”她想起来了,主子当年求情的原话是‘不是古筝不发音,是它发的音爹爹听不到’。原来主子的意思是--人听不到,蛇听得到!
绿儿的眼神越来越惊恐,小姐……小姐竟然把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