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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現在也不想激怒陸書禮,只好給他台階下:「那挺好的,你能想通就好。」
陸書禮一面看著紀北微,一面對手機講話,敷衍霍卿:「嗯,那就祝你們幸福,好好照顧微微。」
「知道了,謝謝。」
掛了電話,陸書禮又滿腔熱枕地邀功求賞:「微微,我表現的好嗎,我是不是很聽話?」
「還成。」紀北微繼續發號施令,「這段時間不許招惹霍卿,不許跟他發生衝突,聽到沒有?」
「聽到了。」
陸書禮還是覺得委屈,這次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的錯,是霍卿上門找茬的。他這次純粹是無妄之災,平白被紀北微打了那麼多個耳光,臉都腫了。
他小聲地給自己爭取點微不足道的公平:「那如果是霍卿自己來找我的是非呢?就像這一次,我在家好好的,他突然就上門罵我,還搞了這麼一出,我簡直冤死了。」
「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你就給我打電話,讓我來主持公道。」
陸書禮的心情終於陰轉晴:「好,不過你可要公正些,要幫理不幫親,不能因為霍卿是你老公你就偏向他。」
紀北微捏捏眉心:「我不偏向他,難道還偏向你?想什麼呢。」
陸書禮不敢再說什麼,低著頭,看到紀北微的皮鞋鞋面上有幾滴水珠。拿出紙巾蹲下來,默不作聲地幫她擦拭鞋面。
紀北微一腳踹開他:「我走了。」
「那你還會回來看我嗎?」
紀北微頭也不回,將他的希望拋在腦後,直直朝著電梯走了過去。
紀北微離開了十分鐘左右,陸書禮才把門關上,回來坐到沙發上,端起那一盒蛋餃。夾起一個又一個塞入口中,只要一嚼,臉就疼得要命。
「這麼用力,把我打死了怎麼辦。」他自言自語。
吃著吃著,眼淚便開始湧出,止都止不住。
陸書禮心想,估計是剛才紀北微扇他巴掌的時候下手太狠。把他的淚腺打壞了,不過轉念一下,淚腺是可以被打壞的嗎?估計不行,那自己又為什麼會哭得這麼厲害?
他不停往嘴裡塞蛋餃,漸漸覺得蛋餃越來越苦。仔細感受之後,又發現不是蛋餃苦,而是他的嘴巴苦。
最終發覺,其實也不是嘴裡苦,而是心裡苦。
一種難以言喻的苦澀感,順著心臟的血管蔓延開來,侵入了他的五官,逼得他眼淚失禁,嘴裡發苦,呼吸都不通暢了。
他是下賤,但又不是鐵石心腸,紀北微打的每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也一次又一次鞭撻他的心。
他也是會疼,會傷心的。
陸書禮放下保溫盒,蜷縮在沙發上,臉埋在枕頭裡,痛哭出聲。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受這樣的日子多久,看到紀北微和霍卿在一起,他的五臟六腑都在疼。紀北微打他的時候,他也痛之入骨。
他不明白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子對他,給了他愛人的權力,卻又不賞賜他被愛的恩澤。
天生的痴情種,卻愛而不得,這是什麼悲慘笑話?
他哭得越來越凶,整個人都在發抖,即使用枕頭蒙著臉,但還是止不住哽咽的聲音。不知道哭了多久,有人拍了拍他的背,說道:「你至於嗎,哭成這個慫樣。」
是紀北微的聲音。
陸書禮驚坐起來,轉過身,兩眼濕漉漉看著紀北微:「微微,你怎麼回來了?」
「戒指落在這了,回來拿一下。」
她剛才打陸書禮的時候,無名指上的婚戒硌得她手指疼,便摘下來放在茶几上,結果走的時候忘記拿了。
「戒指,你放在哪裡了?」陸書禮拿著袖子用力擦臉,拼命掩蓋自己的狼狽。
紀北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