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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謝謝陳叔。」
司機姓陳,因為一直給段譽銘開車,也載過陸嬈許多次,知道二人什麼關係,更清楚這「關係」里有多少水分。
這樣也好,反倒令陸嬈更輕鬆些。
讓她真正發愁的是身邊這個祖宗,變臉比變天還快,前一刻還急匆匆地要擄她回去,下一刻又非要留下來住,不知到底打了什麼算盤。
天色越來越暗,大雨如潑水般下了半個鐘頭,還沒有要停的意思。陸嬈百無聊賴地拿出手機打發時間,意外看到蘇和早上回給她的消息。
就是那條,她問旗里有什麼好吃的東西。
蘇和回覆:都是那些,沒啥。
十分鐘後:奶豆腐餅,吃嗎?
她抿唇笑了下,打字問他是不是買回來了。
消息發出。
但直到雨停,陸嬈的手機都沒再震一下。
雨過天晴,烏力吉提著水桶抹布,去給新客人收拾要入住的氈包,蘇和抱了兩套新換洗的床品跟在後頭。
因為有段譽銘在,陸嬈不想多事,打算暫時和蘇和保持距離。可對方明顯比她更想保持這份「距離」,經過的時候甚至沒多看她一眼,像是有意疏遠。
為什麼要疏遠?
她昨晚那麼激他,都沒把人惹毛,這才過了一個早上,他就突然態度轉變……陸嬈細想了想,變量只有一個,她大概能猜到原因。
不想讓她「朋友」誤會才刻意保持距離?應該不是。否則為什麼連消息都不回復?
所以他不是疏遠給別人看,是給她看。
昨晚她百般挑逗,把話挑明,今天他用行動回絕。
段譽銘:「老闆叫什麼?」
「蘇和。」她順口答了,才意識到嘴走的太快。
段譽銘在試探她。
「蒙古族?」
「想知道自己去問。」這回她不上當了。
「還真是啊。」段譽銘笑笑,譏諷她道,「那你口味還挺重。聽說他們一年也洗不上一次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陸嬈一臉認真地點頭,「真的啊,因為牧區沒水。你今天住這也洗不了。我都快十天沒洗了,頭皮癢得不行,感覺馬上要長蘑了。你剛才不是還摸了一下?沒覺得油嗎?」
「……」
段譽銘一臉嫌惡,真的有點被噁心到。轉而聞見她身上淡淡的洗髮水味,又很快反應過來,她是故意損他。
陸嬈不搭理他了,扭頭回自己氈包。
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段譽銘人不可控,那張嘴更不可控,若真留下,早晚要把她的好事攪黃。
她得儘快想個辦法擺脫他。
不一會,段譽銘來氈包敲她房門,說中午要去附近一家農莊吃飯,只有兩公里遠,陳叔訂了位子。
陸嬈沒什麼興致,讓他們自己去吃。
本以為他們走了能給自己留點清閒,待她半小時後從氈包出來,正想去問蘇和要奶豆腐餅,就見段譽銘在不遠處沖她招手。
「……你沒去吃飯啊?」陸嬈頓時有點掃興。
「你不想去,我一個人也沒什麼意思。」他倒是有理有據,「叫陳叔去打包回來吧,一起吃。」
陸嬈沒好氣道:「我媽到底是讓你來接我的,還是來監視我的?」
「你這樣讓我有點傷心啊。」段譽銘佯裝委屈,語氣半真半假,「你就沒想過,那是我想來找你的藉口嗎?」
「……」
神經病。
陸嬈實在有點受不了他,沉了口氣,環視張望一周,沒看見段譽銘的車。問道:「陳叔已經走了?」
「走一會兒了。」他抬腕看了眼時間,「你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