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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南棲是個心疼蒼玦的,他耐著性子和孩子們說了好一會兒,才使得他們勉強相信自己沒有被蒼玦打,而他們也沒有吵架。
南棲唯是道:「爹爹昨夜沒歇好,所以今早才睡遲了。誰告訴你們起晚了便是吵架的?還有,爹爹這般厲害,你父君許是打不過。」當局者迷,南棲並不知道蒼玦的吻痕都種在他的頸側。
若是知道,他早該羞地將兩個孩子的眼睛捂起來。
此話一處,擇兒和嘉瀾面面相覷,小手伸過去,點了點南棲脖頸上的紅點:「那這些是什麼,不是父君打的嗎?」
南棲不知他們說的是什麼,下了床榻,拿起桌台上的銅鏡一照。登時,他面紅耳赤,忙不迭地按住了紅點的地方。方才的淡定全然不見了,他一手捂住自己的吻痕,一手捏著銅鏡,羞愧的想要遁地而逃。
他在孩子面前胡言些什麼呢……
「爹爹?」兩個孩子緊跟著他,生怕他身子不舒服。
倒是外頭的蒼玦,實在是等不及了,又聽裡頭安靜下來,心裡頭十分擔心,便毫不猶豫地穿牆入內。只一進去,就見南棲人比花嬌,羞著的面容如一枚玉沾染上了單薄的粉。蒼玦心下一緊,上前撫住了南棲的臉頰。
「怎麼這般燙,是不舒服?」他語氣緊張,歉聲著,「昨夜是我不好,你再歇一會。」
但歇之前,蒼玦咳了咳,難得尷尬:「你順道再與他們好好解釋解釋。」
因為現下,擇兒和嘉瀾正目光炯炯地盯著他,生怕他再做壞事。
一大清早的,這間廂房內簡直是鬧得『雞飛狗跳』。
最終是在南棲的胡說八道中,撫平了這場鬧劇。
他紅著耳後胡扯道:「我昨晚被毒蚊蟲咬了,所以才起了淤紅,都是抓的。」說著,他裝作很癢的樣子,在脖頸處故意撓了撓。
蒼玦:「正是如此。」
嘉瀾和擇兒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這個年紀還算是好騙。擇兒摸著腦袋感嘆一句:「六月便有蚊蟲了呀,那今年的蚊蟲來的好早。」
嘉瀾自小住在天界,不曉得什麼蚊蟲,只覺得蚊蟲不好,咬了爹爹,還害的他們誤會了父君,便哀怨道:「這蚊蟲太不識好歹了,居然咬我爹爹。父君施法將它們全部打扁,瞧它們還敢不敢欺負我爹爹!」
話罷,蒼玦剛送入嘴裡的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他如何打扁自己?
而南棲一指點了點嘉瀾的小腦門,居然順著嘉瀾的話,寵溺道:「好,讓你父君去打扁他。」
……
蒼玦是對羅兒有氣在心的,一大早的,不好好看著孩子,偏去做糕點了。害的他不僅被孩子趕到了門外,還被一向敬重自己的嘉瀾揚言要打扁。他此生未過半,這些新鮮事倒是頭一遭。
好在羅兒的糕點做的可口,令南棲喜歡地吃了兩個下肚,嘴角溢出一絲甜笑來,蒼玦的心情才好轉些。
南棲脖頸上的吻痕被他施了障眼法拂去,蚊蟲之說,也於飯後不再提起。
此處人間小院,村外的老農依著吩咐,取了錢財,急匆匆地送來一筐新鮮摘下來的甜桃。六月的初桃,有的不止是甜味,還有春日末尾的愜意。
羅兒將桃子都洗乾淨了,切塊放入盤中,讓兩個孩子用竹籤插著吃。擇兒調皮,喜歡捧著一整個咬,說是這般滋味才鮮美。一貫用竹籤吃果子的嘉瀾見了,也是有樣學樣,捧起一個大桃子便一口咬下去。
「哇,人間的桃子好好吃!比我昨天吃的糖葫蘆還好吃!」嘉瀾很是喜歡糖葫蘆,同擇兒一晚上要說好起好幾次,說的擇兒耳朵都快要生繭。
桃子的汁水充足,迸濺到了他們的衣襟上。蒼玦拿著一塊羅兒遞過來的巾帕,動作輕柔地給孩子擦了幾次,見擦不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