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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中,分上中下三階。我們現在正處上階,都是些仙君女君坐鎮,閻王為首。中層是奈何橋之輪迴地,而下階,便是人們口中所說的地獄,最深為十八層,多為懲戒凡人的惡魂。」蒼玦解釋道,不顧旁人眼光,牽著南棲的手往前走去。
南棲緊跟著他,不知為何,有一絲緊張。
今日來接待他們的,是一位樣貌清秀的女君。她知道南棲的身份,也知道蒼玦同南棲的關係,親切地笑著行禮。
她將手中的命格書翻開,遞給南棲筆墨,讓他在看中的轉世身份上打個鉤。南棲為難,落不下筆,小聲問蒼玦:「不如讓爹爹和父君自己來選?」
「上階處,魂息是進不來的,而這命格書也出不去。你放心,不管你怎麼選,我都讓他們將爹和父君的一世寫得美滿。」
再將紅線一牽,如何都是好的。
南棲頷首,這才放心地細看命格書,在將軍與王爺兩個身份上打了鉤。
倒像是曾經的鳳王與鳳君那般的身份,又莫名地降了些阻礙。南棲反覆確認,最終是忐忑地將命格書交還給了女君。
末了,女君邀他去奈何橋一會,說是有人要見他。
南棲莫名,蒼玦卻推了他的肩頭一記:「去吧,你會開心的。」
女君溫婉道:「龍君真是待鳳君一片真心。」
也正如蒼玦所說,南棲的確會開心。
奈何橋上,除了排隊飲孟婆湯的諸多魂息之外,在一棵槐花樹下,站著他的爹爹和父君,不是魂息的形態,而是昔日的模樣。
南棲蒙了,傻傻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竟是忘了挪步。
反倒是東昇和渠奕主動靠近了他,滿目愛憐地看著他:「我們的阿棲,都長這麼大了。」
南棲眼眶一熱,淚水簌簌而下。他哭著被東昇擁入懷中,回以同樣的擁抱。和年幼時一樣,南棲靠在東昇的肩頭,眼淚浸濕了東昇的衣衫,他感慨萬千。
東昇鬆了手,正對南棲的面容,眸中有隱隱淚光:「阿棲,能再見到你,爹爹很高興。」
他身旁的渠奕也微微笑起來:「父君也高興。」
南棲破涕為笑:「我也高興,特別高興。我總夢到爹爹與父君,本以為再不能相見了。今日的場景,好似一場夢。」
這場夢,是蒼玦贈予他的。
槐花馨香,朦朧間有一彎月,是地府中層獨有的景色,為奈何橋添了一分幽靜。
橋上排隊的魂息都沒有注意到他們,地府女君在槐樹周圍下了屏障,外人瞧不見。這也是蒼玦的意思,他想讓南棲好好地與他們敘舊,哭一哭心中煩悶。
父子三人有說不完的話,南棲自涅槃來,便很是少言。今朝,他仿佛回到了舊時,只想扯著東昇與渠奕說說話。
「阿棲,有一件事,爹爹得告訴你。」東昇與渠奕互望一眼,點了頭,隨後對南棲道,「你若想救那位阿雀姑娘,倒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爹爹有辦法?」
「你可用鳳凰草。」東昇溫聲道,「當初我為了懷你,曾熟讀有關鳳凰草的書籍。你祖母無須用它懷胎,便未曾細讀過這些藥書。你可知,我們鳳凰用鳳凰草第二次懷胎會如何?」
南棲依稀記得安昭對自己說過一些,記憶模糊地說:「鳳凰草只可用一次,第二次懷胎,無論如何,都……都是……」南棲喃語,腦中靈光一閃,頓時醒悟過來,恍然道,「第二次必是死胎!」
渠奕嘆氣:「糊塗的性子倒是不變。」
東昇無奈地摸了摸南棲的腦袋:「日後做了鳳王,可要時刻乖覺些。我們不在你身邊,幫不了你,你還需多歷練,多成長。」
南棲應下來:「爹爹和父君放心,有祖母和溯玖哥哥在,我萬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