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浸猪笼(第2/4 页)
判罚过重了,基本同死刑无异,唐宋就宽松许多,劳改两年。
判定过重也就罢了,还官准私刑,这个当真不能忍。不是朱老七怜悯那些搞破鞋的,而是私刑动摇统治根基,都尼玛快意恩仇,官府威信何在?
这也是瀛州版《刑律》《民律》迟迟没有编撰完成的原因之一,朱常瀛一直在压着长史府、议政会修改某些法律条文,诸多明显不合理的,哪怕不能取消,也要适当减轻。当然,这又扯到了祖制问题,太祖爷爷定下的规矩能不能改?
总之,按现行法律,董本昌同卢秀儿被浸猪笼没毛病。
不过朱常瀛有颁布通令,瀛州境内严禁私刑,违者视其案情轻重等同刑律问罪。
这就产生了一个矛盾,到底是《大明律》有效还是朱常瀛颁布的通令有效,理论上自然是前者,但朱常瀛不这么认为,祖制就是用来改的,我的地盘我做主。
街巷、学堂,甚至公厕,都张贴着标语:禁止私刑,违者问罪!
但若果真有人同朱老七叫板,朱常瀛也难办,总不好公然违反《大明律》,起码现在还不是时候。如今这个漏洞便显现了,警备厅在执行朱常瀛颁布的通令,而刘家则尼玛在搞私刑。
情况有些不对劲,原说在瀛州没有私刑生存的土壤,也就是宗亲大族才是。
朱常瀛回府,换了便装,随即带着几个人打马出城。
待到得东头村,朱常瀛有些懵逼,就见20几个汉子手拿扁担、锄头、砍柴刀等将六名骑巡围住,呼喊喝骂,甚嚣尘上,精神小伙上蹿下跳,完全没有将骑巡放在眼里。
此刻,看热闹的人越发的多了起来,乱嘈嘈的目测有两三百人,怕是临村的闲人都来凑热闹。
朱常瀛甩镫下马,寻了个视野开阔的土坡,蹲在上面也做看热闹状。
土坡上一堆人,个个蹲着,伸脖子看热闹,也无人在意多了几个。
“这位仁兄,有什么热闹好看?”
旁边那人眼角带着兴奋,“没看到么,浸猪笼。”
“为何啊?”
那人转头,看朱常瀛的眼神有些古怪,“您是城里来的贵人?”
“嗯,是从城里来,怎么了?”
那人看朱常瀛年纪轻轻却一脸威严,身旁几个则凶神恶煞,仿佛随时要杀人般,知晓非是常人,话语也恭敬起来。
“贵人不知,咱们乡下,这女人家偷野汉子,就要被关进竹笼里活活淹死。”
朱常瀛看这人穿着不咋地,估计是哪家的雇工,遂从兜里掏出几个铜钱递过去。
“嘿嘿,这热闹好看,劳烦仁兄为小弟仔细说说?”
那人接了铜钱,越发的客气,凑近朱常瀛,小声嘀咕。
“这刘家是东头村的大户,看到没有,村里有半数都姓刘。出事的是刘善举家,据说他家老大刘继业跟人出海经商,两年前死在外头,就留下妻子卢秀儿守寡。
公子爷请看,杆子上挂的那个女人就是卢秀儿,啧啧,惨啊,我跟你说,这小娘们确实有几分姿色,怪可惜了的。”
朱常瀛啧啧附和几声,“原来是个小寡妇,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果然如此。”
“可说不是呢。”那人凑朱常瀛更近了些,“我也是听说,听说啊,刘家婆婆有意让这卢秀儿陪刘家老二睡了,横竖都是刘家的种,哪日下了蛋,便是老大刘继业的香火,但这卢秀儿抵死不从,赌咒发誓要为刘继业守节。其实屁的守节,原来这娘们早就同本村的董二睡了。我呸,这样的骚贱货,活该被浸死!”
传言......往往就是真相。
山坡下,几个骑巡提刀围成一圈,为首小队长正同一老者争辩着。
朱常瀛指着那老者问道,“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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