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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聆以前並不明白他的意思,而現在,隱隱約約摸到了一個輪廓。
仲聆進入冥想。
山中的大風吹飛他的頭髮,他進入了心無旁騖,物我兩空的狀態。
太陽升起時,陽光照滿大地。
他想起了那日班青找到他,與胡人騎兵隊對峙時,使用房家槍法的情景。
正氣。
格局。
這套槍法的威力大小,其實與使用者的心性和意志息息相關。
班青心思純淨,一片赤誠,從這一點來說,其實他比仲聆和房塢,還要更接近於槍法的創始者,他們的父親房圖。
房塢心思太重,作為這世上最熟悉他的人,仲聆有時候都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他於武藝一道,多年前就遇到了瓶頸,至今沒有得到進一步的提升。
而仲聆敏銳細膩,這套大開大合的槍法,對他而言並不是最適合的。
仲聆突然有一個想法‐‐改日若有機會,他想領教班青的槍法。
或許在這一套槍法上,班青有著他們都暫時不能體會的心得領悟。
前提是……他要取得班青完全的信任。
班青並不喜歡和他提起自己的師父,而村子裡的人,在仲聆不動聲色的將話頭引過去時,也都默契的避而不答,顧左右言他。
仲聆想,他還需要些時間,不能心急。
路漫漫其修遠兮,慢慢上下求索吧。
看看天色,他動身下山去,要給班青做早飯了。
等到了班青的屋子,仲聆卻發現班青居然也起得比往常早。
班青不在屋子裡。
辣雞伸著舌頭從屋子裡跑出來,仲聆拿了一件班青換下來的衣服,給辣雞聞了聞,問:&ldo;你主人去哪兒了?&rdo;
美人難得使喚自己一次,辣雞喜顛顛的帶著仲聆出去,沒過多久就找到了班青。
班青並未走遠,他就蹲在村口的那個山坡底下燒紙。
仲聆慢慢走近。
班青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將那些紙錢和紙元寶,借著最後一點火燒光。
他燒的東西樣式十分熟悉,正是他們在元港城同一家店鋪里買的貨。
所以大萬從那家喪葬品店出來後,手裡拿的麻袋,裡面裝的確實是這些東西。
只是那麼大的一個袋子,怎麼可能只裝了眼前班青燒的這一點?
班青終於感受到了有人靠近,回頭張望見是仲聆,長出了一口氣:&ldo;嚇了我一跳,你怎麼過來了?&rdo;
仲聆看著尚有餘溫的灰燼,問:&ldo;那你在幹什麼?&rdo;
&ldo;啊。&rdo;班青有一點不知所措:&ldo;就是你見到的這樣,我給人燒點紙錢。&rdo;
仲聆步步緊逼:&ldo;今天這個日子,你又給誰燒紙錢?&rdo;
班青知道自己瞞不過,他也不想瞞,就說了實話:&ldo;給房圖將軍燒的紙錢,今天畢竟是房將軍的忌日。&rdo;
&ldo;為什麼給燒他?你難道和那逆賊有關係?&rdo;
&ldo;能有什麼關係。&rdo;班青連連擺手:&ldo;怎麼說房將軍都來過我小時候呆的村子裡,救過不少人。衝著這份恩情,今天就該給他燒點紙錢,孝敬一下他老人家。&rdo;
&ldo;我以前沒想這麼多,倒是前兩天城裡那小孩提醒了我。&rdo;
仲聆怔怔道:&ldo;嗯。&rdo;
班青:&ldo;我知道,現在都不讓說房將軍的好話,不過咱在這山裡頭,都是自己人,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