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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以另一種身份與班青相識,仲聆不介意與他多聊一聊。
只是身在此局,他的選擇並不多。
仲聆敏捷的跳下屋頂,身手無聲無息,飄兒被他震到了,緩了一下才說:&ldo;姑娘,你……&rdo;
仲聆聽到微弱的一聲吱呀響,瞄到旁邊住了太監的小屋,窗戶被推開了一條縫。
他眯起了眼睛,用女子聲線柔柔地打斷了飄兒的話:&ldo;不早了,飄兒,歇下吧。&rdo;
太監偷看著主僕兩人進了主屋,熄了蠟燭,才重新關上窗子。
這是對許多人來說都是驚心動魄的一天。
太監睡不著,飄兒睡不安穩,班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在腦海里回味著白天發生的事。
然而夜晚總會過去。
天色蒙蒙亮的時候,早起的人才發現,外面已經覆了一層晶瑩的白雪。
時值秋末,還未入冬。這今年的第一場雪,來的有點早。
村裡的孩子們撒了歡,興奮的玩了起來。
大人們卻沒有這份閒心,紛紛緊張的跑到地里,去收沒來得及收的莊稼。
班青是被餓醒的。
他昨晚瞎忙活一通,自己都忘了吃飯,心愛的點心被心愛的人給吃了,他還能說什麼。
辣雞不甘寂寞的野出去了,屋子裡就班青一個人,他從被窩裡爬起來,被驟降的溫度凍了個哆嗦。
他望向窗外,山間林木被一層白雪罩住,真的是非常漂亮。
然而漂亮又不能當飯吃,他一個鯉魚打挺起了床,看到村民們自覺去搶救還沒收的菜,頓時放下心來。
他看了一圈沒什麼不妥,就拎著食材和刀,去交代計夫子做早飯了。
仲聆起床了嗎?這個問題不成立。
因為他根本沒睡。
北地山脈地勢複雜,若冒失行進,必會在群山中迷路。
於是仲聆在這片山里,摸了一晚上的路。
他的長髮用帶子束著,規矩的攏在一處,卻仍然在林間穿梭時,沾上了清涼的雪花,很快消匿於烏黑的發中。
仲聆沉默的抓了一把雪‐‐這可不妙。
這雪下得太早了。
入冬後,寬江外圍凍住,水流流向改變,南北不再往來,禁止渡船過江。
他必須趕在寬江上凍前,離開江北。
否則他會被困於此地,要等到第二年江水化凍時,才能回到房鄔身邊。
他的時間……不多了。
他在林間跑了許久,才回到了西山崖底,抬頭看向崖頂小院。
天色已亮,他仔細觀察此處地形。
西山懸崖一側,幾乎是垂直的山壁,半山腰才斜岔出幾棵樹,在陡峭處屹立生長。
崖底樹木遮天蔽日,擋人視線。
從算是有了個好消息。
仲聆活動了一下凍得僵硬的手腳,抓住了山石,他受傷的肩膀不用勁,就單手向上攀爬。
好不容易爬到了崖頂,耳力過人的他,就聽到班青在院裡喊:&ldo;人呢?你家小姐去哪了!&rdo;
仲聆:&ldo;……&rdo;
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班青的喊聲驚動了太監,那公公也找了出來。
仲聆面無表情的想,這真是好極了‐‐前門後門都有人,他該從哪個方向出現,才能有個合理的解釋?
好好的人說不見就不見了?青天白日鬧鬼嗎?
仲聆單薄的男子衣衫已被雪水沾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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