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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過蕭府的池塘時,池邊錯落有致的怪石上,一抹身影獨坐。
簡單的茸毛斗篷蓋著一身白衣,露出衣上三枝傲雪的紅梅。蕭瑟瑟見是蕭醉,忙走了過去。
「三姐姐,你怎麼跑出來了?天這麼冷。」
蕭醉對蕭瑟瑟笑了笑:「多謝四小姐關心,屋中太悶,外面好些。」
蕭瑟瑟想問蕭醉身體還要不要緊,又怕惹蕭醉難受,就沒有問,低身剛坐在蕭醉身邊,就見不遠處,除了玉傾揚以外的三位皇子正朝這邊過來。
「蕭府的景致不錯。」四皇子玉傾雲隨口笑說。
二皇子玉傾玄道:「都秋末了,哪還有什麼景致,再好也通通比不上你府上的四季花圃。」
六皇子玉傾寒依舊在咳嗽。
玉傾雲問:「六弟的身子,最近可有好轉?」
玉傾寒搖搖手,不斷輕咳。
玉傾雲和藹的笑說:「前幾日我那裡尋了株山參不錯,我與母妃都用不到,回頭我命人送到你府上去。」
「謝、謝謝四哥。」
玉傾玄看了玉傾雲一眼,眼底乍現凶邪的冷光。
「哎?那不是瑾王嗎?」玉傾雲瞅到了玉忘言。
那是在一片凋敗的殘菊中,玉忘言長身玉立,他並非是在等待蕭瑟瑟,只是性子不喜吵鬧,沒有離開這裡罷了。
「瑾王。」玉傾雲的眼中,光彩若榴花飄零,給玉忘言行了個禮。
接著是玉傾玄、玉傾寒。
可玉忘言只是回了禮,便扭過頭去,沒有同他們說話了。
玉傾雲笑著對兩位兄弟說:「瑾王果然不喜歡熱鬧啊,怎麼我瞧著倒是我們打擾了瑾王靜思。」
玉傾寒捂嘴咳嗽,忽然瞧見了坐在池邊的兩個女子,身子震了震。玉傾玄和玉傾雲也看了去,與蕭瑟瑟和蕭醉的目光接觸。
這剎那,蕭瑟瑟分明看見,三位皇子的眼神各懷異樣,她窺不出一點玄虛。
「那是蕭三小姐?」玉傾雲輕問。
玉傾玄佞邪的笑道:「蕭府的其她三位庶出小姐不是都見過嗎?那這個,自然就是蕭醉了。可憐啊,要怪就怪自己倒霉吧,竟是給蕭瑟瑟當了替罪羊。」
似是聽見玉傾玄的話,蕭醉的雙眸眯了眯,接著起身道:「四小姐,蕭醉回房了。」
「三姐姐,我送你。」蕭瑟瑟連忙扶著蕭醉離開,她也不想和這幾個各懷鬼胎的皇子在一起。
扶著蕭醉走下亂石,蕭瑟瑟望著玉忘言,孩子氣道:「我和四姐姐先回去了,不跟你們做遊戲。」
玉忘言看了眼蕭瑟瑟,沒有再理會她,獨自凝睇著被碾作塵埃的落花,熟不知從旁行過的蕭瑟瑟,心碎無聲。
暗處,蕭書彤和蕭文翠藏身在一塊大石後,將方才的場面都看到了。
蕭書彤的眼底閃過智慧卻冰冷的光束,心中盤算著什麼。
蕭文翠卻眼放綠光,傻了似的盯著玉忘言。
就在方才,她突然發現,瑾王靜默獨立的姿態竟是有著菸灰岫玉的冷,和田玉的溫澤,還有金雕須墨玉的深邃穩重,這些特質融合著他眸底那像是痴情的悼念目光,實在是太過迷人。
可是,這麼迷人的男人,竟然配得是蕭瑟瑟那個傻子。蕭文翠被一口猛烈的嫉恨情緒嗆到,憑什麼!蕭瑟瑟一個傻子,她憑什麼!
蕭文翠轉身朝著黃氏的院子跑去。
蕭書彤不知蕭文翠這是要幹嘛去,便也轉而追著她去了。
踏入黃氏的房內時,蕭書彤看見蕭文翠拉著黃氏的手,不知在說什麼,臉色一會兒羞澀,一會兒仇恨。
黃氏見了蕭書彤,趕緊把房門和窗戶都關好,小聲問道:「看過幾位殿下了?書彤,你最看好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