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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良不知往哪里去了,早该从衙门里回来的——他现在是闲人一个,早没了应酬,平日里早就该回来了。
杜若蘅急得来来回回踱步——要是这次机会错过了,下回不知还要等到几时,“也没打发人回来说去了哪里?”
这话已经问了第二遍了。
奶娘仍是摇了摇头。
不行!等不了了!
杜若蘅下定决心:“你派人去跟姨太太说我肚子疼得厉害,务必把她请来!”
徐楚良不在就罢了,有徐夫人一起去抓奸,那也是尽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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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啷……当啷……当啷……
三更鼓已敲过。
月光如同银霜落在立柜前挂着的盔甲上。千军万马阵前冲杀的画面一再从他眼前经过。那么熟悉的血腥气,那么熟悉的寒光映铁衣,那么熟悉的生死相依。
萧栖迟从千头万绪里回过神来。他嘶哑着嗓音,问了一句:“我还能做什么?”
他的痛苦若匕首,也抵了沈江蓠的喉。
他突然从床上起来,每一寸肌肉都绷紧。他回头俯视沈江蓠,布满了血丝的眼中跃动着仇恨与伤痛的炙焰。
沈江蓠也起身。她问他:“你想做什么?”
“我要给他们收尸。”
沈江蓠上前两步,一把提过盔甲旁沉重的铁剑,递给萧栖迟。
他接过,右手传来熟悉的触感。他紧紧握住,然后长而深远地看了沈江蓠一眼。
这一眼,被绝望烧得寸寸断裂。
沈江蓠狠狠擦掉所有眼泪,昂起头,对着萧栖迟,缓慢地绽出一朵坚定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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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夫人带着杜若蘅,还有明火执仗的众人,气势汹汹赶到了萧府。
沈江蓠发髻微乱,面上妆容不整。
徐夫人带着众人闯进去,一见沈江蓠果然在内,怒目圆睁,指着她,连声道:“你……你……你这个不要脸的……”
沈江蓠见众人突然赶到,大吃一惊。可是惊诧过后,却突然有一种奇异的镇定,她环视众人一眼,扶了扶发髻,从容道:“这一切真的都应该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个桥段是很久之前就想好了的,在故事之前罢。想写一个男人被痛苦击中,女人在旁边无声而坚定地陪伴。两个人有过这样的患难与共,精神层面在那一刻完全相通。
写的时候,觉得萧栖迟和沈江蓠都走到自己面前。萧的剜心之痛,沈因为他的痛苦而痛苦。可是他们互相为伴。
第80章 图穷匕见(上)捉虫
徐楚良去了沈府;放低了身段向沈由仪赔不是;又掏心窝子说了许久的话。末了,还特地点出说要把杜姨娘的孩子抱给沈江蓠养活。
他手里端着酒盏;醉眼朦胧到:“我与江蓠成亲这些年,却一直没有孩子;心里真是着急的。希望这个孩子是个好兆头,能招来兄弟姊妹。”
这话说得沈由仪略微安心,便不再端着架子说那些云山雾罩的话,实心实意教训了徐楚良几句:“自古以来;多少好儿郎栽在女色二字上?似你这般,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有大好的前程,何苦为了女子而荒废这些?我这些儿女之中,最疼爱的莫过于江蓠,只要你二人一心一意将日子过好,我也就放心了。”
“岳父大人教训的是,小婿糊涂了。”徐楚良赶紧请罪。
翁婿二人把酒至深夜。到四更天,徐楚良才坐了轿子回公主府。
只是他没想到阖府上下竟都没有安歇,而是点着明晃晃的油灯,待他归来。
正殿的大厅里,沈江蓠与徐夫人、杜若蘅分坐两旁,气氛凝重。
见他一进来,徐夫人立刻冲上前去,面上泪痕犹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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