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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计谋。他知道后，总想着尽快离开，不愿做朝廷控制江湖的棋子，所以甚少插手夜半事务。他能答应留下，他们求之不得。”

孙一端了药进来，茴香捂着鼻子喝下去，接过祁泓的话，“朝廷的那些事儿，就不跟你细说了，夜半都有记载，你若是。。。。。。以后还回去的话，可以去看看。我就说一件，你可记得你和何家那小子打架那次？这事儿其实跟你没关系，宰相和何家本就想联手除掉他，正好找着了借口，让他去北疆打仗，好让他无法搜集他们犯事儿的证据给太子。他为了不去北疆，又为了尽快找到证据，刻意接近何画梦。”

她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这事儿怪我，给他搅黄了。对了，说起这个，你记得当时那位清倌人不？我跟你说，当年我路过金陵的时候，那清倌人可是爱我爱得死去活来，说什么要一辈子为我守身如玉，当然，我也不需要。可你说好的一辈子为何两年就变了呢？哎，你说——”

孙一制止她：“偏了。”

茴香“哦”了一声，“我的意思是，我那回不是故意搅黄宫主的事的。诶，我刚刚说到哪儿了？”

孙一递给她一杯水，“你歇歇，后面我来说。”

茴香继续“哦”：“诶，不对啊，老孙，我干嘛听你的。”

孙一拿眼睛斜她，后者缩脖子乖乖喝水。对面坐着的顾南天见此，眼神一暗。

孙一喝口茶道：“我长话短说。他不放心你一个人在金陵，不愿去北疆，这事儿当时宫里的那位很不满意，知会了老宫主。老宫主就给他安排了一件十分棘手的任务，他拼死捡回了一条命。那天，是你生辰？”

清欢默然点头。

“后来就是你走丢的事了。”孙一笑问，“清欢，你可见他哭过？”

清欢摇头，他对着她从来都是笑着的，怎么会哭？

“他找不到你，任务不做，朝也不上，被宁将军绑上了朝。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哭得鼻涕邋遢的，可真丑。皇帝看着都不忍心。他和我们说，掘地三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茴香拍他，“老孙你说得一点儿也不感人，还是我说吧。我们当时都以为他这句话不过是说说，哪有人真会掘地三尺去挖人的？可当我看见他在沙漠里刨沙子的时候，才明白他是认真的。找到你之后的事你是知道的，好家伙，累得我六天六夜没好好睡过觉。”

“出征避无可避，他因下属陷害，中了吹梦，九死一生。我现在都觉得他能醒过来是因为当时你去了。乖宝，你在他心里真的很重要。后面的事，顾兄比较清楚，还是你说吧。”她看向顾南天，目光坦坦荡荡，再无任何情谊。

顾南天听着这一声“顾兄”心中直泛苦，同时也明白，这是自己该受的。他将目光从茴香脸上移开，看向清欢：“我不大会说话，你将就听着。当时我们已经查到一些关于洛家村一事的线索，但还不能确定这些事是不是真的与九大门派有关。唯一知道的就是，老宫主接了这个任务。”

“老宫主大概也知道自己要死了，就摆出了十二封杀阵，要他破阵之后方能继位。他破了阵，继了位，开始全力查探此事。确定了当年参与当年洛家村事件的所有人的身份，九大门派，没一个人逃得过。这几年我随他四处奔波，过程没什么好说的，反正该杀的都杀了。最后一位，是谁你该知道了吧？”

清欢垂着眼：“我知道，那位戒空大师。”

“他就是你见过的灵音寺的主持。”薛美仁定定地看着垂着脑袋的姑娘，不忍再责备，“清欢，对于宁夫人是如何参与的此事，他也是刚刚知晓。我想，他的痛苦定不低于你。”

茴香将清欢抱进怀里，“乖宝，这些事本不该我们来告诉你，可是，我们不忍心看着你们这样折腾下去，这对他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