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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嫣红。
赫昕顺着好友的视线看向她,自然看到她羞怯避开的娇羞神情,心里有些羡慕,但别开脸时,却见到吕杰的目光也定在她身上。
似是察觉到他的注视,吕杰很快的将眼神放回主子的身上。
阿史那鹰走到她身边,拿走她手里的雕像,仔细打量。
左潆潆的心倏地一惊,就怕他看出什么端倪,但随即又想起他是外行人,这才安心了些。
“厚此薄彼!”
突然冒出的这句话,说明了阿史那鹰的不满,他将那未完成的雕像交到好友手上,迳自拿起一旁未刻的木块,再拿过她放在一旁、放置各种雕刻刀具的腰带,拉着她的手就走,“跟我来。”
“课还没上完——”
但阿史那鹰才不管,硬把她拉到他平常处理国事的敬事殿。
这还是第一次,他把一个女人带来这里。
就连左潆潆也可以看出这里的不同,虽是富丽堂皇的厅堂,但却隐隐透着霸气及肃穆,让人刚踏进便不敢放肆。
阿史那鹰走到长桌后方坐下,桌上备有文房四宝,一堆书卷整齐地堆在桌旁,他拿起毛笔沾了点墨,再瞥她一眼,看着另一旁的椅子,“坐下。”
“这是你处理国事的地方?带我来做什么?”
“自然是陪我。”
“我晚上几乎全给了王——”
“不要埋怨,也许时间不多了。”
她一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经过这几日的巡视,我发觉属于铁勒部族的回纥部落正蠢蠢欲动,也许再过不久,就会有一场战争。”
她脸色陡地一变,“你要上战场?”
他点点头,看着她担心的神情,满足一笑。“如果我走上跟我父皇一样的路,就算你要陪我,也没有机会了。”
是了,她听赫昕说过,他的父亲是在战场上中箭,尔后重伤昏迷身亡的。
“你身为王,一定要亲自上战场吗?”她真的害怕起来。
他睨着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很坏,这种部落想自行出头的独立战争,在这北方大漠一年总要打个好几回,因为他们这些蛮族人的身体里都有着骄傲不屈的血液,要对别人长期俯首称臣没有异心,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的军队长期都固定操练,还有纪律森严的黑衣侍卫,近六名谋士带着百名侍卫驻营在回纥部落十里外的山城,真要打起来,他这方的胜算高出太多,可是,他就是要看她为他担心。
“我上战场,你应该高兴才对,不是吗?”他故意问。
“为什么这么说?”
“这是我的感觉。就算我纡尊降贵也讨不了你的欢心,我常在想,自己究竟是你的救命恩人,还是跟你结了深仇大恨的仇人,要不,为何要你替我雕个像你也能避就避,对其他人倒是来者不拒。”
这句挖苦令左潆潆脸上浮现一抹红。根本不是这样的!她是担心这一刻,成品会跟他身上的项链太过相同,到时她要怎么解释?若是被他逼出或是查出翔儿的事,这一世不就纠葛不完了?
她终究是不想留在这里与他人共事一夫,不想让翔儿跟着金妃的孩子一起叫他父皇,甚至有朝一日可能看见自己被打入冷宫,然后陷入日后的权位之争,她是一个母亲,想的事很远很远啊……
“想什么?为何不说话?”
“我——”她深吸口气,将更多的不安于忧惧压抑后,这才抬头看他,“那么,我现在帮你刻一个吧,你也是想要这个,才把木头跟刻刀带进来的不是吗?”
阿史那鹰的目的明明得逞了,可黑眸中仍带着坏坏的调侃之光,“狠心的女人,在这当下才愿意。”
她被糗得脸一红,连忙低头,开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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