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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不說話的紅塵尊者此時也開口道：&ldo;不少魔修門派前往塵界傳教，這就違反軒轅大帝定下來的規矩了。&rdo;

&ldo;就連塵界也不安穩了，仙尊要眼睜睜地看著易天行之言塵囂甚上？&rdo;琉雲嘆息。

&ldo;前日，輪迴尊者來尋過你？&rdo;清瑜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在琉雲身上，後者不知為何覺得心虛，下意識點了點頭。

清玥便問：&ldo;他說了什麼？&rdo;

&ldo;輪迴說子涵真人拜訪魔尊這一事多半與萬淵魔窟有關。&rdo;琉雲照實講道，&ldo;永寧界三十六州，萬淵魔窟頂多算個中上等的秘境，而棲夜、易天行同時出現於此，本就不合常理。&rdo;

墨雲也開口道：&ldo;萬淵魔窟唯一長處在於淵源頗久，後我等前往藏書閣鑽研數日，方才發現，萬淵魔窟與上古神靈相關。&rdo;

清瑜聽出他們繞繞彎彎的廢話，便問：&ldo;莫不是想說，易天行得了成神之法？&rdo;

&ldo;正是此意。&rdo;琉雲神色惶急地說，&ldo;仙尊，倘若他成神，恐怕六界永無寧日，我等無論如何，也需要讓易天行交出成神之法。&rdo;

&ldo;若無它事，諸位，告退。&rdo;清瑜說罷便消失在原處。

見清瑜回問塵峰的面色不對，明懷袖問：&ldo;可是那琉雲尊者又高談闊論了一番？&rdo;

&ldo;你怎知我是為他生氣？&rdo;清瑜接過明懷袖遞給他的茶喝了一口，只覺得芳香異常，茶葉中沉浮著一種不知名的花朵，便說此茶甚好。

明懷袖往椅子上一坐，感慨道：&ldo;有些人壞，是表面上的，私底下無多大的壞心；也有的人壞，那是面上裝的好，滿肚子壞水；還有的你說不上他好，也說不少他壞，做的每一件事都不見得大有損傷，卻是借刀殺人，禍水東引。&rdo;

放下茶杯，清瑜卻說：&ldo;我始終認為，易天行也只是個常人，所走的每一步其實都是無可奈何。&rdo;

&ldo;可有人逼他？&rdo;

&ldo;大約是六界之中的&l;規則&r;吧。&rdo;清瑜眼中難得出現痛恨的情緒，喃喃自語道，&ldo;上古時期，崇良善，敬和美。如今任一宗門開闢，靡不有初，鮮克有終。&rdo;

&ldo;如若世間強者為尊，不分對錯，女媧大神何苦造人，人與鳥獸何異？&rdo;

雖說高處不勝寒，但清瑜最大的孤獨，明懷袖發現，卻是與現世格格不入。

怪不得當初的風旻之會喜歡阿雯，大概天真未染，已是他對這世間最後的奢求了。可惜連這一點都是欺騙。

&ldo;怎麼不說話？&rdo;清瑜只見明懷袖低頭凝思，便問道。

深吸一口氣，明懷袖說：&ldo;每次聆聽仙尊教誨，皆有感悟。可假使昔日的戮天魔尊是對的，如今他也大錯特錯，到了必要時刻，仙尊萬不可心慈手軟。&rdo;

&ldo;我自然不會那般退讓無度。&rdo;

明懷袖看著他那副黯然神傷的模樣，早就心疼不已，不再提這事，改口道：&ldo;仙尊，我將塵界的不少東西都帶來擺到了臥房，什麼時候我能搬去那兒住？&rdo;

&ldo;雙修大典之後？&rdo;

&ldo;那，那或許要許久。&rdo;明懷袖鑽到清瑜懷裡，試圖勸說，&ldo;仙尊不是說了嘛，妖族不遵守臨雲界的那一套，我一日見不到仙尊便覺得想念。&rdo;

清瑜失笑，明懷袖著他胸膛錯快的心跳聲便覺得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