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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蹬蹬蹬地上楼。
真冷,都能呼出白汽了。
摸着钥匙开门,屋内昏暗一片,空气窒闷,淡淡的酒气浮游其中。鱼小晰打开灯,把西红柿放进厨房,打算拿条毛巾擦擦头发,路过客厅的时候,竟发现乔阳依然躺在那里。
这是又喝高了。
因为乔阳早有前科,鱼小晰就没在意。见他穿着单薄,她给他盖上被子,之后给自己做了西红柿面端回卧室去吃。大约到了夜里九点左右,乔阳开始咳嗽,起初是一两声,后来就严重起来,一副要将肺咳出来的架势。鱼小晰这才发觉情况不对,忙跑出来看他。
☆、41、二房东他病了
乔阳趴在地板上,被子压在他身下,他剧烈地咳着,面前的地板上分明是一滩血迹。
血……
血?!
他怎么会吐血了?!!鱼小晰一时间手足无措,傻看了半天才想起来得去扶他。触手间他身体的温度烫得吓人。
“你怎么了?”她担心地问。
乔阳只是咳,眉眼间全是痛苦的表情。
“喂!喂!你听得到我说话吗?”鱼小晰拍他的背,可是乔阳忽地瘫软,再没有声息。她吓坏了,赶紧去试他的鼻息。好在,是晕过去了。现在这个情况,只能是打120了。她赶紧跑去拿出手机。
一个漫长的梦,空荡,昏黄,颓废,陈旧,痛楚,混着腐烂的木头味道跟肮脏的厕所味,他不知道第几次进入这个场景。长长的筒子楼道,漆成暗红色的木门列于走廊两旁,木门上都没有窗户,只钉着号码牌。小男孩坐在那个号码为13的房门口,乔阳冷冷地看着他,仿佛那真的跟他没关系一般。
走廊上忽地人来人往,各色的男人,类似的女人。女人们衣不蔽体,与各自的男人狎笑着进入某个红木门。男孩坐在那里用粉笔在肮脏的水泥地面写画,任由高跟鞋、皮鞋、旅游鞋、布鞋来了去,去了来。没人理他,他也不去理别人。13号木门打开,男人整理着腰带匆匆离去,面貌不清的女人走到男孩面前,抬手打了下去。
“你个赔钱货,谁让你在地上画的?哪来的粉笔?作死哟你!……”
打骂声,哭泣声,人群骚乱,女人的红唇开阖,如雨点般落下的巴掌,吊灯像漩涡般旋转,各种声音混成轰鸣,耳边像是刮着十级台风。乔阳睁开眼睛,一个圆而亮的白点渐渐清晰,那是一个白炽灯泡。
左耳有气流声,乔阳转头去看,眩晕袭来,他合上眼睑。再睁开时,那张熟悉的脸就在眼前,他近得跟她鼻尖相触。
“醒了?真不容易,都昏睡了一天两夜了。”很陌生的声音,乔阳仰头去看,竟是一名护士。
“这是什么地方?”他的声音哑且虚弱,让他自己吃惊。
“还能是哪儿?医院啊。”护士边说着边把盐水袋换好,随即抬手推了推病床上熟睡的女孩,“哎,醒醒吧,你男朋友醒过来了!”
鱼小晰一惊,赶紧爬起来,看到睁开眼睛的乔阳后,终于放下心来,她由衷地送给他一句话。
“还好你没挂了。”
乔阳蹙眉。
鱼小晰从病床上下来,看了一眼换好的盐水袋,赶紧谄媚地冲护士道谢:“谢谢你护士姐姐,我不小心睡过去了,梦里倒是跑去叫你给他换药,还想着这下安心了,结果睡得更踏实了。”
“赶紧收拾收拾,一会儿大夫该来了。”小*护士把体温计递给鱼小晰,拎起盛满体温计的小木盒又去了另外一个病床。
“好嘞。”应下了,鱼小晰解开乔阳的扣子,熟门熟路地把体温计放到他腋下,顺口问道,“护士姐姐,他能吃什么东西啊?”
“待会儿问大夫去吧。”小*护士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发完体温计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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