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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是說過去。&rdo;

她搖了搖頭。

&ldo;那個記者呢？&rdo;

&ldo;也不認識。&rdo;李一凡似乎明白了什麼，張大眼睛看了劉枚一眼，瞬間，長長的眼睫毛一眨，那眼光又回到桌上，&ldo;那壞人打昏了我，撕爛我的裙子和內褲，正在施暴。那個記者騎摩托車從附近經過。我聽見摩托車的聲音就大喊救命，他就趕來了……&rdo;

&ldo;你真的不認識這兩人中的任何一個人？&rdo;

&ldo;劉總，你這是……？&rdo;

&ldo;我只是問問。&rdo;

兩行眼淚像決堤的潮水般從李一凡眼眶裡滾出來，她哽咽著：&ldo;劉總，我用人格起誓……&rdo;

&ldo;對不起！我相信。&rdo;劉枚又遞過去紙巾，隨意問道，&ldo;知道那個壞人的情況嗎？&rdo;

&ldo;知道。&rdo;

&ldo;是盲流？&rdo;她見李一凡在搖頭，立即轉換，&ldo;是打工仔？&rdo;對方還是搖頭，劉枚又轉換，&ldo;是越獄犯？&rdo;

李一凡顯出疑惑之色，兩道眼光直直地照在劉枚臉上：&ldo;劉總，你是真的不知道？&rdo;

這下輪到劉枚搖頭了。

&ldo;他是江紅的弟弟。&rdo;

劉枚張大了眼：&ldo;什麼？&rdo;

李一凡又重複了一遍。劉枚像被誰擊了一個倒勾拳，重重地靠在椅子上喃喃著：&ldo;怎麼他們都不給我說哩、都不給我說哩……&rdo;

如意算盤(1)

向太明擱下電話耳機，心裡好一陣痛快，猶如三伏天喝了一碗姐姐在老家做的涼茶。

這幾天，他活得很累很不爽。許進才書記在仲秋的告狀信上批示了後，按照丁書記和文部長的貫徹意見，他只好找出那篇最後被槍斃的消息發了（文來富對他說，不要用原稿，只用仲秋看過的經向太明改過的校稿就行了。他看了就是同意了的。何況許進才也沒有明確說要重新登，更沒有說要用原稿。把那小消息登了，是表明我們的態度，對許老頭兒的指示堅決執行，理解的要執行，不理解的也要執行）。他還在編前會上做了個檢查，最後說：&ldo;這次教訓很深刻吔。都怪我，把領導的指示搞過了頭。今後，還要同志們特別是仲秋同志隨時提醒吔。你覺悟高，凡事能透過現象看本質吔。我怎麼就看不出來吔？當時，丁書記、文部長他們是這樣要求的吔。唉！我是糊裡糊塗地跟著吃了虧吔。當時，如果照把那消息稿件發，就好了吔。怪我膽小怕事，謹小慎微，小腳女人吔！今後，我得向你、向仲秋同志學……&rdo;會後，他找仲秋談心：&ldo;老仲，我還在縣上的時候，我們就打交道了吔。你知道我那點水，這是沒辦法，組織上要我來和你們這些大知識分子打交道吔。我是被趕鴨子上架呀。今後，報社的事情，還得請你多擔待一些吔。你給許書記的信送得真快……&rdo;

好幾次他都旁敲側擊，想從仲秋那裡打聽到那信是怎麼落到許進才手裡的。他和文來富還有丁發達都有點懷疑是鄒平當了信使，但又找不到實證。仲秋沒有正面回答：&ldo;現在各行各業都在提高服務質量嘛。&rdo;

從心裡，他恨仲秋，恨得牙痒痒的：你要和我們過不去，三個半天總有一個半天會有機會收拾你！不怕你是大牌、名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