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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痕跡是沒有那麼容易洗掉的,趙奇粉飾太平的功夫不差,但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年,他的戒心降低了不少,對這把刀反而不如剛殺了人時上心,處理的也沒那麼周密。
現場勘驗的警官做了個簡單的試驗,將試劑滴在了刀具上,血跡的紅色即刻顯現。
李小姐是不做飯的,從剛才那個房子的廚房便可以猜的出來,刀具沒有被經常使用,自然也不會經常清洗,上頭的痕跡甚至還很鮮明,興許還能提取些有用的殘留物質。
找到了兇器,趙奇定罪的可能性瞬間激增了一大半,他的情緒也由瘋狂的掙扎變成了一種認命了一般的靜止,任由警官按著,連呼吸聲都輕不可聞。
倒是李小姐受了些性別的優待,被按著肩膀扣住雙手坐在沙發上,看完了趙奇的全部表現,情不自禁的感嘆了一句。
「趙奇,你真可愛。」
她這一聲來的突然,雖然聲音不大,奈何屋裡實在安靜,也叫來搜查的幾人一個不落的聽到了。
按著趙奇的那位警官的表情瞬間變得非常奇怪,用一種難以理解的眼神瞧了李小姐一眼,搞不懂她是怎麼從這麼扭曲的掙扎中看出可愛的。
趙奇動都沒動一下,像是習慣了一樣,根本沒把李小姐這句話放在心上。
這場面實在怪誕,配合著緊拉窗簾的屋子,也算是合適。
就是屋子裡的氣味實在是奇怪又嗆人,也不知道李小姐是怎麼住下去的。
溫昭昭心裡嘀咕著,下意識的找了找味道的發源地,屋裡的光線不好,就算她們把燈全部打開了也十分昏暗,她的目光先是在桌子上轉了轉,無意中看到角落的木質神像台,才意識到這是什麼味道。
這神像實在奇怪,一般人家敬拜,即使把神像設在屋子的角落,也不會像趙奇一樣,直接做成鑲嵌在牆壁上的木架。
連神像前正燃燒的線香好似都比寺廟裡燒的要更加粗些,味道也不同與市面上的香味。
溫昭昭好奇的走近了些,彎腰看了看神像木架的底下。
這應當是個手工不怎麼樣的人做的,支撐的釘子足足打了八個,不美觀也不整齊,看起來倒像是一條扭了腰的蜈蚣趴在底下。
柜子整體也像是什麼家具拆了板子改的,明明有漆面,有些地方還能看見鋸子切割後的痕跡,轉角處也很生硬,一點都不像是衛卡做出來的那樣漂亮。
木架像是一塊中間掏空的麻將,掏空的部分放著神像和香爐,看起來奇怪極了。
香爐也比平常的香爐大上一圈,形狀更圓,看得出應該是趙奇手工做的,邊緣一樣粗糙,不如市面上商用的圓滑。
後頭的神像好似玉石的質地,被香爐遮擋了一半,看上去暗淡無光,實在不像是精心供奉的樣子。
線香就更怪了,明明是細香標準的長度,看起來卻比平常的香粗一些,香味也很劣質,不似鄭重的木質香,倒像是放了什麼花香的精油,勾兌在一起,膩人又嗆人。
這趙奇供奉神像,怎麼什麼東西都是自製的?難不成這邊流行這種虔誠?
溫昭昭想伸手將爐子裡的香拔一根出來看看,沒料想著香爐雖然看著大,實際的重量卻很輕,只這麼順著勁兒一帶,就從半空中滾了下來。
她的手掌向上,試圖挽救的接住香爐,只有指尖碰到了香爐,短暫的接觸了一秒,清脆的碎裂聲響起。
溫昭昭闖了禍,下意識的跟著碎裂聲縮了縮脖子,連忙蹲下身準備收拾殘局。
香爐的身體裂開了,大概因為不是瓷器,並沒有變成一片片的碎片,而是還保持著形狀,只是圓弧形狀的身體上頭滿是裂痕,看起來一碰就會完全碎掉。
溫昭昭的手指剛碰到香爐的身體,外頭的灰就像是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