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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應該叫你老巫婆才對,身上帶著死耗子味道的老巫婆,嘁嘁嘁,臭死了。」
半空中的挑釁聲很幼稚,簡直跟五六歲的熊孩子差不多,可偏偏每一句都往秋鐘的痛處踩,似乎不把她逼急了不罷休。
即便秋鍾在心裡一遍又一遍重複著這是幼稚的伎倆,她不能上當,在一遍又一遍帶著臭味的老巫婆中,她的臉還是氣的通紅,心臟跳的像要是從喉嚨里飛出來。
半空中的霧氣飄忽,秋鐘的耳朵又聾了一半,不能依靠聲音來判斷位置,只能靠眼睛來觀察。
可鬼影似乎無處不在,無論她的眼神落在哪裡,都能察覺到鬼怪的氣息和存在。
秋鐘的心沉到了谷底,再次意識到了眼前的鬼怪是她曾經殺過的那些不能比的,她打開裝刀的匣子,強行把一直跟無頭男纏鬥的刀召了回來。
隔了大概一分鐘,在童薇的嘲笑聲中,那把刀才勉強回到匣子中。
秋鍾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刀的不情願,和她對刀控制力的降低,對於這種有靈的刀,很難強迫它們馴服,秋鍾僅有的這點操縱力,還是天長日久的餵食得來的,現在一下子失了大半,她只覺得心痛的想要嘔血。
在這片鬼域中,能多一份對付鬼怪的手段都是好的,將斬鬼刀收到自己身上,秋鍾才覺得心中踏實些。
「連刀都不承認你,是因為你天天帶著死老鼠太臭了嗎?老巫婆。」
很顯然,童薇可不會放過這個嘲諷她的機會。
她的聲音在秋鐘的耳朵里,比夏日荷塘的青蛙還惹人討厭,恨不得現在就將這隻煞鬼酬金剝皮抽筋。
也許是嘲笑的太過入神,童薇的身影在半空中暴露了一瞬間。
只一秒鐘,大巫師的身手簡直不像個半百的老人,她迅速抽出了身後的殺鬼底氣,朝童薇的方向甩了出去。
破空聲響起,銀色彈丸直直的射向半空中的鬼影。
也是這一刻,秋鐘的心神都集中在那顆彈珠和鬼影上,身後終於露了些破綻。
就像是有一滴水落在了匣子裡,發出嘀嗒的聲音,等秋鍾反應過來的時候,手裡的匣子已經輕的不對勁了。
那柄一直不肯聽話的斬鬼刀,正抵在她的後心上,馴服的被女鬼握在手中。
「啊呀呀,一不小心我就拿起來了呢,難不成是只有老巫婆用不了這把刀嗎? 」
刀尖扎進了表層的皮肉,被秋鐘的肌肉夾住了難以寸進,但秋鍾對於童薇能拿起斬鬼刀這件事情依舊難以接受。
她辛苦用鬼魂餵養了那麼久的刀,說背主就背主,甚至正扎在她身上,要取她的性命。
這個認知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秋鍾忍氣吞聲憋下的怒火,一口氣全涌了出來。
斬鬼刀是真門殺鬼的,對人類來說,攻擊力就跟普通的菜刀差不多,加上秋鐘的肌肉能夠閉合,這把刀顯然是扎不到她的心臟中去的。
童薇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迅速的抽刀往後撤。
秋鍾露出了弱點,被她給了一刀,可童薇同樣也露出了本體,讓秋鍾能夠判別她的位置。
一隻袖劍貼著童薇的腰側飛了過去,即便她及時閃躲,也還是擦傷了她的魂魄。
這可不是普通的武器能夠做到的,上面定然塗了什麼,才能在蹭到的情況下,就傷到她。
童薇的心中又添了些凝重。
跟秋鐘不同,她從始至終都不敢小看這位大巫師,也不敢再任何時候掉以輕心,就連激怒大巫師的那些看似小兒科的話,都是她精心想過的,在心裡編排數遍的。
這場戰鬥關乎著牧場的存亡,是一場只能贏不能輸的戰爭。
童薇清楚這一點,她失去過一個家,懂得那種痛苦,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