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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司機的溫之禮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後視鏡,「我剛剛沒擦到那人吧?」
他和景牧野今晚來老南街參加同學聚會,眼看時間趕不上,便想著插一條小路,哪想到才走了沒多遠,一個人突然倒在他的車屁股後面。
溫之禮反覆回想,確認自己的車和那人之間起碼有個半米的距離,不可能擦得到。
「不可能呀。」他喃喃。
景牧野正懶散地窩在副駕駛回消息,一雙大長腿折在並不算寬敞的空間裡,手肘靠在車窗上,聞言懶洋洋地支起身體回頭看了一眼。
「喝多了的吧,跟你沒什麼關係。」
景牧野說完,又想起前段時間簡洋洋和他吐槽過的社會新聞,皺起眉:「總不能是碰瓷的吧?」
他抬頭看了一眼街道上另外一個方向的攝像頭。
表情漫不經心的:「沒事,有監控,走吧。」
溫之禮點點頭,但又沒忍住再回頭看了一眼。
這個距離看過去,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臉朝下倒在地上,看上去像一具屍體。
他性格一向溫柔,在基地也是出了名的「老媽子」,成天照顧著那群年紀不大的小崽子,心態上都有了些變化。
「還是看看吧?」
他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憂愁地頻頻回頭,「萬一有什麼事呢?」
溫之禮的語氣太過認真,景牧野「嘖」了一聲,放下手機跟著再次回頭看了一眼。
這次他沒有猶豫,直接拉開車門長腿一邁,「我過去看看。」
景牧野一步步朝人走過去,直到走近了,那人還始終倒在地上沒有動靜。
他蹲下身去,沒在這人身上聞到任何酒氣。
景牧野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喂,醒醒。」
他叫了兩聲,沒有回應。
他本想嘗試去將人翻轉過來,又怕萬一這人身上有什麼傷,不好挪動,便低頭確認了一下,這人是側倒下去的,口鼻暴露在空氣中,可以正常呼吸。
身後溫之禮走過來,詢問道:「牧野,沒事吧?」
景牧野站起身,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在夜色的描摹下多了幾分認真和嚴肅:「不知道什麼情況,最好先別動他。」
說完,景牧野拿出手機撥打120。
很快,120急救車呼嘯而來。
醫生進行初步檢查,掀開那人的衣服下擺時,景牧野卻是一怔。
這人的尾椎骨處紋了一隻光明女神蝶。
一直到坐在聚會酒店包廂的圓桌前,景牧野都還有些心神恍惚。
他的長相本就偏混血冷硬那掛,一個人坐在窗邊神色冷淡的時候,幾乎沒有人敢過來和他搭話。
好幾個手機攝像頭都悄悄對準了他,拍了許多張令人忍不住舔顏的側臉照後,高中班主任才姍姍來遲。
今天的聚會算得上圓滿,席間滿是觥籌交錯、推杯換盞。過往青澀的校園學子踏入社會後變得成熟圓滑,將現場氣氛炒得十分熱鬧。
而這其中,景牧野像一個異類,始終低頭看著手機,渾身的氣場與這裡格格不入。
溫之禮剛回他的消息:「沒什麼大事,就是軟組織挫傷比較嚴重。」
他莫名鬆了口氣,抬頭卻見班主任端著酒杯笑眯眯地朝他走過來。
高嶺之花的表象被撕去,景牧野滿面笑容地站起身來相迎:「老師。」
一番寒暄。
班主任嘴上抱怨景牧野多年沒來參加過聚會,但這次看到真人來了心裡還是很歡喜,畢竟,這麼多年的執教生涯里,景牧野算得上是他十分能夠拿得出手的學生之一。
高中時期便是讓人難以望其項背的學神,常年穩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