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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髒。」

紀揚盯著那人許久，最終什麼也沒說，踩著拖鞋轉頭出去找教練借了一盒新的肥皂。

後來訓練時，有人氣勢洶洶過來找他算帳，一口咬定是紀揚偷拿了他洗乾淨的內褲。

恰好教練也在，便大聲喧嚷，羅列出一樁樁紀揚的「罪行」，還說他總是在凌晨時分搞出很大的動靜，弄得所有人都睡不好覺。

教練脾氣好，被人這麼急沖沖一吼就有些懵，最後安撫著隊員，說會好好和紀揚談心。

這期間紀揚沒回應一句，專心致志地盯著電腦屏幕，角色人物在訓練場裡，不厭其煩地將枯燥乏味的壓槍動作重複幾百次。

—後來他們在樓下的花壇處找到了被風吹落的內褲，在他們將紀揚的物品翻找了個底朝天之後。

這一切都並未阻礙紀揚訓練的進度。

唯一有點麻煩的，就是訓練賽時沒人願意和他組隊。

往往是教練強制安排了，那幾個隊友便會在訓練室大聲喊著有沒有人要換隊伍，甚至願意拿煙換。

到最後，唯一願意和他組的，就是那天替換了小元的男孩。

當晚，紀揚訓練到凌晨一點回宿舍，同宿舍的另一人床鋪已經乾淨了。

紀揚純當沒看到，可剩下那個與他同寢的小元卻忍不住爆發了：「喂，你是瞎了看不到嗎？你有沒有點羞恥心啊，別人都被你逼走了！」

紀揚手裡拿著毛巾和肥皂盒站在浴室門口，回身望著他，「你也可以走。」

小元就是因為這事兒才崩潰——也沒人願意接納他。

便立刻高聲道：「憑什麼要我走啊，這裡的人都不喜歡你，你就不能有點自知之明，自己滾出去嗎？一個靠賣屁股進來的關係戶而已，死賴在這裡不走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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