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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審訊,他背後的人我們不是已經很清楚了麼」,江無?妄笑道。
岑慕寧垂下眼眸,真的會是蕭皇舅嗎?
不過幾日時間,徽州知?府蘇泊發布告示張貼宋老二已死的信息,飛雲寨被?滅皆出?自於他手?,隨後畏罪自縊,已上書朝廷,同時又張貼朝廷命官駙馬江大人攜朝安公主一同平定山匪,功不可沒。
自此,徽州城的三把手?,如今也?只剩一把,蘇泊自是樂得高興,對江無?妄與岑慕寧二人更?是感恩戴德,吹捧讚嘆。
而徽州城的百姓聽聞朝安公主和駙馬一同來此,更?是熱情似火,一時傳遍徽州城。
只不過在他們在飯後閒暇談論這些內容時,沒有?注意到?,一輛馬車正緩緩駛離徽州城,這個被?稱作魚米之鄉、臨月糧倉的江南。
路上,阿達正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悠閒地哼著小?曲,招娣就坐在他旁邊,無?聊閒暇時看?看?外面的風景。
岑慕寧忽的探頭出?來,有?些好奇道:「阿達,你就這麼背叛你的主家?,合適麼?」
喚作阿達的年輕人聞聲吐掉了口中的草,怒罵兩聲,隨口道:「罵名和性命,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哦,這麼說?,你也?隨時會在背後給我們一刀嘍」,岑慕寧換了個語氣打量著他。
阿達一驚,趕忙舉起手?發誓道:「沒有?沒有?,公主您何?等尊貴,小?的怎麼敢背叛您和江大人呢?是吧。更?何?況,我早就想逃出?來了,當?時年少,被?哄騙成了殺手?,本?來就想借著這次機會逃出?來,小?的還得感謝您嘞!」
阿達嘿嘿笑著,滿臉憨厚,而岑慕寧聽聞這麼一番狗腿子的話,忍俊不禁地也?笑出?了聲,隨後鬆開馬車的車簾,好似心滿意足般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江無?妄溫笑著望著她,她在鬧,他在笑。
岑慕寧猝不及防與他對視一眼,他眼中的笑意仿佛是看?破了她的所有?小?心思後的縱容,她朝他回笑一下,隨後轉身去看?窗外風景。
岑慕寧在心中暗暗吐槽,偏偏江無?妄這般溫潤的君子,拿捏她剛剛好!
「對了,還沒有?和鐵柱告別呢」,岑慕寧遺憾道,她有?時候必須要承認,鐵柱還算是個值得認識的朋友,南下一趟,也?算是受益匪淺,大半原因還要歸功於鐵柱呢。
江無?妄笑道:「有?緣自會相見,不必執著於告別,人生的離別太多了,有?誰能?真正的好好道別呢?」
「是啊」,岑慕寧深吸一口氣,凝望向遠方,喃喃道,「根本?來不及好好道別。」
忽而,岑慕寧看?向江無?妄,她似乎是有?感而發道:「江無?妄,我們應當?是來得及好好道別,你這個盟友,挺好的。」
這段時間的相處,岑慕寧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江無?妄的善意,他們一同面對未知?的答案,一起探索未知?的謎題,一同經歷坎坷磨難,某種意義上來說?,岑慕寧已經把他當?作了至交好友。
江無?妄閉上了雙眼,輕靠在馬車上緩緩休息,仿佛是在故意避開不答,而他心裡卻已經猶如滔天駭浪在翻湧。
道別麼?還沒有?開始,便想著要結束了麼?他的小?姑娘什麼時候這麼狠心了?
岑慕寧也?不介意江無?妄的「無?視」,轉頭掀起車簾開始賞景。
「公主,你和駙馬只是盟友?難道不是夫妻嗎?」,車簾外趕車的阿達聞言不禁開口問道,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注意你的言行?,不該問的別問,不然小?心本?公主強行?滅口」,岑慕寧故作狠戾的警告聲幽幽從車內傳出?,而阿達聞聲,只好含著笑繼續哼著小?曲,裝作什麼也?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