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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時，這個男人什麼都沒做，後來，他突然瘋狂地寫了起來。接著，又很意外地停了下來，紙張和筆都落在地上。醫生檢起來看，搖了搖頭。

&ldo;沒有什麼。只是亂畫了一大堆阿拉伯數字4，一個比一個大。我想他是要寫法拉威街十四號。這是一個很有趣的病例‐‐非常有趣。你們可不可以讓他留在這裡‐‐直到下午？我現在必須到醫院去，不過，我下午會回來替這個人安排好一切，這病例很有趣。失掉他的蹤影會很可惜的。&rdo;

我向他解釋波洛必須離開這兒，而且 ，我也計劃陪波洛到南安普頓港去。

&ldo;那，把這個人留在這兒好了。他已經筋疲力盡，不會作怪了。他會不停地睡上八個小時也說不定。我會交代你們那個長得很好玩的好心太太，要她留意一下他。&rdo;

里契韋大夫和平常一樣匆忙地走了。波洛一面留心著鍾，一面急忙地把東西裝入箱裡。

&ldo;時間真是像飛似的。嗨！黑斯丁斯，這下子，你不能說我沒留事情給你做了吧！一個最頭痛的問題。一個不知從何處來的男人。他是誰？他是做什麼的？啊！真不巧！我真希望以兩年的生命來換這艘船明天離開，而不是今天走的事實。這件事情很奇怪‐‐很有趣。但必須有時間‐‐時間。也許是幾天‐‐也有可能要好幾個月‐‐他才有能力告訴我們他想要告訴我們的事情。&rdo;

&ldo;我會全力以赴，波洛。&rdo;我向他保證，&ldo;我儘量做個能幹的接替人。&rdo;

&ldo;唔‐‐好的。&rdo;

他的回答使我覺得好象有一片疑雲存在。我拿起那張紙。

&ldo;如果我要寫小說的話，&rdo;我輕鬆地說，&ldo;我應該把這故事穿插進你最近那個怪詞，取名&l;四大魔頭奇談&r;。&rdo;我一面說，一面輕敲著鉛筆寫的阿拉伯字。

剎那間，我驚跳了起來，這個我本來以為沒有用的人突然從恍惚中覺醒過來，他坐了起來，聲音清晰地說：

&ldo;李長彥。&rdo;

他看起來好象剛從睡夢中醒過來一樣。波洛做個手勢要我不說話，這個人繼續說下去。他用一種清晰高昂的聲音說話，他的腔調使我想到他是在朗誦什麼已經寫好的文告或講稿。

&ldo;李長彥可以說是四大魔頭的頭腦。他有控制和指揮的權力，因此，我稱他為第一號。第二號很少被提到名字。他以一個中間有兩道直線貫穿的s‐‐一塊錢的標誌‐‐來代表，也用兩條條紋和一個星星來代表。因此，可以猜想到他是美國人，他代表著財力。第三號無疑是個女人，她的國籍是法國。也許她是個花街柳巷的尤物，但，這資料並非完全可靠。第四號‐‐&rdo;

他的聲音結結巴巴地停了下來，波洛身子向前傾。

&ldo;是的，&rdo;他急切地提示著他，&ldo;第四號？&rdo;

他的眼睛牢牢地盯著那個男人的臉。那個男人的臉因恐懼而扭曲著。

&ldo;殺戮者。&ldo;這個男人喘著氣說。說完之後，他抽搐了一陣子，又昏死過去了。

&ldo;天！&rdo;波洛低語，&ldo;那我猜對了。我是對了。&rdo;

&ldo;你認為‐‐？&rdo;

他打斷了我的話。

&ldo;把他抬到我房間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