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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说几句梦话,我平躺在床上,坐着坐着也觉得今日甚为疲劳,眼皮重得一直想覆下来,转头见姒姒睡得沉了,遂放下心,轻手轻脚的起身,又帮她掖了掖被角,推开寝殿门回去了。
那夜睡到三更,我磨牙正磨得欢畅,梦中周公似乎刚摆好棋局,邀我下子,我手捻黑子苦思冥想,落完方觉不妥,腆着脸与那周公讨价还价,问他能否通融我一子半子。
周公摇头摆手道不成不成,你这黄毛小儿次次输棋总耍赖,每次老夫在你这儿总讨不到半分便宜。我饮了口水继续与他消磨时间,就在我嘴皮子都快磨破的时候,天地玄黄之间没来由嘭的一声,震得周公与他的棋盘都被抛到十万八千里之外。我忽而惊醒,只觉着手中似乎还捻着一枚黑子,揉揉眼看了看,才发觉只是帘上的珠子。
我拽着珠子半刻缓不过神来,方觉着冷风飒飒,一阵又一阵吹得鸡皮疙瘩都要站立起来。我定睛一看,原着那怪声并非子虚乌有,乃是我寝殿的门被人撞坏之故。
在怪风中空幽幽转出个人影,我睡得酣畅迷糊,只觉悬疑。待我将神思捋清了定睛一看,撞入房中的不是别人,正是姒姒。
窗外月色正浓,不说别的,照亮这间小厢房已然是绰绰有余的事。
彼时姒姒侧身靠在门边,脚步虚浮,神色迷离地将我望着。
我抱着被子,心中转了好几个念头,贴身衣物已经不知不觉被冷汗浸透,但我还是僵着脸对她干笑,“姒姒,怎的这么晚还过来?”
她向前跨了几步,来到我床前,涩然道,“觉年,你去哪里了,我喊了你半天没人应。你是不是不要姒姒了?”
囧里个囧,我一下子懵在床头,连动都不舍得动。
在我目瞪口呆之际,她又飘过几步坐在我床边,脸上含了几分羞涩,干巴巴问我,“觉年,你方才还说要陪我好好地躺下来歇息的。”
我低低笑了两声,“我睡不惯生床,况且你那个床榻,两个人睡便不太舒坦……”
我编的这个借口当真不是个借口,但她也没去辩驳,摸到床榻旁,在我身侧寻了个位置挤上来,咳了一声,笑嘻嘻道,“你且翻进去一些。”
我愣了一愣,她已经挑开被角,缩着身子躺在我身旁,我不得已往墙角挪了挪,见她靠过来,又往床里头翻了翻身,我连着翻了两个半身,碰的一声撞到了墙角。
我正兀自捂着额头,那头姒姒已经顺势躺下了,她低头垂下的发丝若有似无的抚过我的脸,我鼻头发痒,犹自挣扎的时候已经被她捞住,将我往她那边拉了拉。
我被她逼到墙角,背过身子不去看她,她牢牢搂住我,脸贴在我肩胛骨上,傻笑道,“你莫再挪了,再挪又要撞墙了。”
我想想也是,我本就人微力薄,虽则表面上看起来是甚为潇洒的男子,实际么,也和姒姒差不离,若是她没有说上那么一番话,兴许我也会裹着衣襟,闭上双眼埋头大睡。但是她那番话一出,这算盘只能大手一挥,搅乱了重新再算。
她抱着我,在我身后浅浅的呼吸着,我裹着衣襟屈身在角落里,将将闭上眼,深思模糊之时却听得她似乎在说,“斐弥山上的规矩,你心里大致都清楚了吧?”
我在睡梦中含糊的应了两声,她恍惚咳了刻,欣喜道,“实则斐弥民风纯朴,你刚上来不久,怕是不太明白的。”
我眼皮沉得在打架,又蚊子般哼哼几声,她扭着身子搅做一团,羞涩道,“过几日我便去同爹娘说今日的事……”
我放在被角处的手抖了抖,望着她郑重道,“其实醉酒也不是多大一件事,斐弥山上众狐狸见多识广,不会因着你醉酒了便对你有所诟病的。这个,实则无需通传到伯父伯母的耳中。”
她在我背后缓缓贴上来,纤长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