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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熙一件件看過去，這些都是她們這段時間一起精挑細選出來的款式，每一件都好看，還真的挺難選的。

最後白熙還是選了一身風格偏向溫柔知性的，和葉櫻現在的氣質更符合，獨立自主，但也溫柔典雅，整個人像春天的風。

葉櫻也很喜歡，抱著婚紗進了換衣間。

白熙坐在梳妝檯前，現在天色未亮，白老爺葉家主還有陳京墨他們都已經開始在外面準備了，婚禮選在了妄山別墅，一切流程和裝飾都是他們這些人親自一個個選出來的，絕對不能有任何差錯。

化妝師小心翼翼地給白熙上妝，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人輕輕推開，白熙看過去，傅左穿著一身禮服走了進來。

收回自己的視線，白熙抬手，讓化妝師等人先去門口等著，然後抬手示意傅左坐下，「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只是想，有些事情總是要說開的，我知道你不在意這些事情，甚至可能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但是這始終是我心裡的一根刺，你就當是幫我一次，聽我說完。」傅左比之兩年多前，已經變了很多，整個人再也不見曾經的傲氣和意氣風發，成熟了，長大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白熙對於當年的事情確實不怎麼在意了，她本來就不是十幾歲的孩子，更不是個願意記著過去斤斤計較不放的人，看到現在的傅左，她也完全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你說。」

「我這次回來，只是想來祝福你們而已，我為我曾經做過的事情道歉，」傅左將一個盒子放在白熙的面前，「你也知道的，我曾經確實喜歡過葉櫻，她是一個很值得人喜歡的女孩，但是我猶豫不決，也瞻前顧後，直到後來你出現了，我才下定決心，可是一切都晚了。」

「我不甘過，也憤怒過，甚至讓衝動代替了我的理智，差點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等我回過神來以後，才發現我再也沒臉去見葉櫻了。」

傅左深吸一口氣，埋在心底多年的話總算說出了口，「我曾經以為，我和葉櫻之間是性別的問題，所以我輸給了你，但是後來，我在看到你們的新聞的時候，我才明白，我輸在了哪裡。和你比起來，我對葉櫻的喜歡過於淺薄，過於小心，想來，就算是沒有你，葉櫻也絕對不可能喜歡上這樣的我。」

「其實一切都是因為你還是不夠喜歡，」白熙聽到這裡，毫不留情地揭開傅左的本意，「如果你是真的喜歡，真的愛，你就會發現，除了失去她以外，你沒有什麼不能失去的，除了她，你沒什麼在意的。這種愛，自私又霸道，無法隱藏，無法掩蓋，如果到了這種地步，克制都已經成了奢侈，你哪還來那麼多的心思去想左想右？」

就好像曾經自己就算是知道自己的壽命可能只有短短一兩個月的時間，但是當葉櫻走向自己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想在最後的時間牢牢抓緊葉櫻，如此自私，但卻不可控。

「這就是你我的不同，」傅左贊同地點點頭，眼中帶著羨慕，「我永遠不可能會有這麼一天，也永遠不可能會如此地去愛一個人，我從小步步為營，早已經不知道什麼叫毫無保留，所以對於你，我輸的心服口服。」

「你不是輸，從一開始，我們就不存在任何競爭或者比賽，因為從始至終，葉櫻心裡只有我一個人。」對於這一點，白熙從始至終的慶幸著，葉櫻是自己的唯一，自己也同樣，只是葉櫻的唯一。

這話就有點扎心了，傅左沉默了大概十秒鐘，苦笑一聲，「你說話，一如既往的尖銳，像一把刀子，讓人不怎麼容易接受。」

「但我從不說假話，不是嗎？」白熙當然知道這一點，只不過這也是分跟誰說話的。

「所以這樣也更讓人難過，」站起身來，傅左將自己手中的紅色信封放在白熙的面前，「算了，我想過要給你們送什麼新婚禮物，但是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