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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奚原身是塊石頭,硬邦邦,生來喜歡軟和玩意兒,他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傻不愣登地還往上蹭了一把。
於是乎,卿衡之身形一僵,眼珠子顫抖得更厲害了。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雲奚他爹和他的圍觀小夥伴們都驚呆了,靜默片刻,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還是雲奚他爹。
他爹到底年齡大,見多識廣,心臟強大。
只見雲老爺勉強笑了笑,就伸手拎住雲奚的後脖頸。
一下就把人給薅下來,並怒斥:「兔崽子,這麼多人呢,你對人良家婦…婦男做什麼虎狼之事呢?!」
卿·良家婦男·衡之:「…」
他深呼吸一番,還沒能說出什麼,雲老爺手一松,又是「啪嘰」一下,軟軟的觸感重新貼上來。
一下子到底沒能把雲奚扒拉下來,畢竟雲奚這個姿勢過於獨特,上半身子在門檻內,下半身子在門檻外,整個人歪歪斜斜地靠在卿衡之身上,整一個金雞斜立,那叫一個投懷送抱嚴絲密合大雞依人。
而被大雞依人的卿衡之好不容易逃脫魔唇,試圖裝作見過世面的不動聲色,但失敗了--天地良心,他長這麼大,讀的書里只教君子道天下事孺子學,還真沒教過他,被退親對象毫不留情地連續兩次奪走初吻要怎麼反應。
他是否應當給雲奚一巴掌,再喊一聲「流氓」,掩面哭著跑出去?
或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雲奚卻率先作出示範,他抹抹嘴,一個轉身,「bang」地一聲就跪下了,還附帶一聲哀切的長鳴
——「爹啊!!!」
這人哀哀切切地抱住他爹的大腿,神情悲痛欲絕,好似跟人私奔的姑娘被家裡人當場捉著,正要給他那倒霉催的姦夫求情。
姑娘雲奚哭天喊地:「爹,我不允許你分開我和卿郎!」
雲奚他爹:「…???」我不是我沒有。
圍觀群眾們紛紛往前上了一步,目光炯炯,豎著耳朵要聽這棒打鴛鴦的好戲碼。
雲奚淚流滿面:「我已經和卿郎私定終身!他已奪了人家的清白身子,我…我非他不娶!」
姦夫卿衡之:「…???」我不是我沒有。
雲奚他爹先是大喜:「你們竟?…」
再是遲疑,「…你確定?」
卿衡之這如喪考妣的模樣,怎麼也不像私定終身非你不嫁的意思啊我的兒。
雲奚一臉沉痛:「我確定我肯定!而且我昨日夜觀天象,天象說了如果我不能把卿郎娶回家我們家就要沒錢了就要窮得到野地里啃草吃!爹啊,我其實也是為了我們這個家啊!」
雲奚他爹捧心:「…好了可以了別咒咱家了我同意這門婚事。」
他兒子的傻病好像更嚴重了,可他能怎麼辦呢他也很無奈。
畢竟出於私心,他當然還是想讓兒子把卿衡之娶回家,雲老爺自認一雙識人慧眼,總覺得卿衡之能長成那副仙人模樣,定非池中物。
他們愉快地同意下來,卿衡之連忙表示:「雲老爺,等等,我覺得…」
雲老爺轉而殷切地握住他的手,「賢婿啊,你覺得下月初十如何?你稍後可還有事?可要來同我挑一下良辰吉日?」
卿衡之:「???」
怎會如此?
他還沒能說上一句話,好不容易退了一半的親事便又被重新定下了?
卿衡之只聽說過定親了退親的,哪有定親了退親退到一半又重新定親的,況且他原先應下,只當雲奚雖心智痴傻,但終歸還是個好人,自己就算是嫁給他,侍奉終身,也算報答了雲家這些年的奉養之恩。
不料上個月出的榜定的親,這一個月時間,此人當真是一點沒消停過,卿衡之不管到哪裡